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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太困了,她的手一下沒撐住,嚇了一跳。

江月凝揉了揉雙眼,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醒了,此時正半撐著身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很困?」

謝鉉開口,嗓音低啞,與平時的漫不經心不同。

第20章 躲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

很明顯她方才打瞌睡的樣子被他看見了,這話也是在明知故問。

江月凝沒有回答,拿起一把已經生鏽的剪子,認真地剪下了燈芯,屋子裡瞬間比方才亮堂了許多。

然後她才對著謝鉉如實點頭:「妾身在這裡守了世子一晚,自然是困的。」

其實她在上半夜的時候趁著謝鉉還在昏迷,先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多時辰,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才讓冬枝喚醒她,開始坐著等他醒來。

只不過她在白天伺候他累到了,所以坐著的時候又開始犯困,加之外頭屋檐草叢裡候蛩的聲音像是催眠的曲子一般,她漸漸地打起了瞌睡。

不成想被他瞧見了。

可是她承認的時候卻沒有半點臉紅的意思。

謝鉉覷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也不知道他是否信了她真的坐著守了自己這麼久,他掙扎想要坐起身,然而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被換成了粗布麻衣,除了褻褲之外,就連上半身的裡衣也被換下了。

江月凝看他突然撐著身體一動不動,並未發現他面上的神色異常,只走過去抬手要扶他:「世子可是要坐起來,妾身幫你。」

然而她伸過去的手卻被謝鉉躲開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向他的雙眼中帶著不解:「世子?」

謝鉉抬頭看她,聲音沒有起伏,仔細聽還泛著冷意:「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原是為的這事,江月凝還以為她哪裡又得罪了對方,於是解釋道:「世子原先穿在身上的衣裳髒了,需要換一身乾淨點的衣裳,請世子放心,這一身衣裳是沒有穿過的。」

其實謝鉉並不是因為身上這身粗糙的衣服而煩躁,真正的原因是他身上的那道舊傷,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身上那駭人的傷疤。

江月凝不知道好端端的謝鉉怎麼又不高興了,她覺得自己沒把他扔在山坡上,還讓人把他抬了下來,甚至找了大夫前來給他醫治和包紮傷口,也算是盡到了妻子該有的責任。

而且她還貼心地替他換了衣裳,一直守在他身邊。

所以在看見他突然冷下一張臉的時候,她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謝鉉本以為是旁人給他換下的衣裳,如今聽了她的解釋,面上總算是沒那麼冷了,只是他身上的傷定然是被她瞧見了。

本來還想出言嘲諷,然而對上她那雙眼圈泛紅的眼睛,以為她是因為他方才的語氣而委屈,只好有些不自然道:「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我娘和我爹。」

江月凝忍住要出口的呵欠,眼角憋出了一點淚,乖巧地點頭,許是困了,說話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平日裡溫柔的嗓音里多了一點嬌憨:「世子放心,妾身不會說出去的。」

說罷她從衣袖中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將那眼淚都擦了,然後出門去給謝鉉把煨在爐子上的藥端進來。

謝鉉見此一時無言,原來是困的,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委屈哭的。

「世子,大夫說了你醒來之後需要再服一次藥。」江月凝把藥碗送到了他的眼前,意思是讓他自己端著喝。

謝鉉坐起靠著身後的牆壁,眉毛一揚,道:「我渾身無力,你餵我喝。」

想起下午強行灌藥的場景,江月凝難得有些心虛,沒有拒絕他的要求,聽話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她端著那碗藥,拿著湯匙攪了幾下碗中的藥汁,最後舀了一勺送到謝鉉的唇邊。

謝鉉撇了她一眼,見她穩穩噹噹地舉著湯匙,一滴藥汁都沒有灑下。

半晌,就在江月凝以為他要說什麼時候,卻見他低頭就著她的手含住了湯匙,把藥汁喝了進去。

「太燙了,吹一下。」

第二勺才舀起,就聽見謝鉉頗為嫌棄地說道。

江月凝正要把湯匙往他眼前送的動作一停,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謝鉉,方才她從陶罐中倒出藥汁的時候,還試了一下溫度,並不燙啊。

莫非方才嘗的一口其實是她的幻覺?

見他神色不像是在騙自己,於是江月凝將那一勺藥汁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入口的瞬間苦得她皺起了眉頭,喝進口中後的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她勉強咽下那難喝的藥汁,除卻難喝之外,那藥汁的溫度將將好,於是對著謝鉉道:「溫度剛好,要是再涼一些藥效怕是沒那麼好。」

然而卻看到謝鉉一臉複雜地看著她,半晌又把目光落在方才她的雙唇碰過的湯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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