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見她眸中帶著防備的神色,他心裡一陣苦澀,道:「我確實不是你那位救命恩人,陸家大爺是我爹,不過我娘只是他養的外室,我名叫陸淮。」
江月凝眼中閃過詫異,她不明白為何陸淮為何魏三攪在一起,她道:「你說的這些我暫且信你,可你為何要幫著魏三來騙我,你就不怕我夫君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嗎?」
陸淮不喜歡江月凝提謝鉉,他笑了一聲:「你現在已經出了京城,這個地方偏僻,謝鉉想要找到你,怕是會有些困難。」
這裡不在官道上,又有魏三的相幫,以謝鉉的能力,想要找到他們,哪裡會有那麼容易?
許是謝鉉在京中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大多人對他都沒有設防,就算是魏三曾經提醒過陸淮,這一路上要小心,謝鉉和那些酒囊飯袋不同,可陸淮心氣高,覺得自己選的這條路很是隱蔽,況且還有魏家培養的護衛跟隨,就算是謝鉉找來了,也帶不走江月凝。
他見江月凝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就知道她身上的藥性還在,他傾身向前,道:「你不要想著逃跑,如今帶著你離京的人不止有我,還有魏三的人在,你乖乖的,他們就不會動你,若是你私自離開,我不保證他們會不會傷你。」
江月凝握著簪子鋒利的一面,被刺痛了也沒感覺,她看向陸淮的眼中帶了厭惡,「你就算是把我帶走又能如何,我相信我夫君一定能來救我。」
似乎被她一口一個夫君給刺激到了,陸淮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沉聲道:「你不用再想著他會來救你,就算是他救了你,你覺得他會心無芥蒂地接受一個和旁的男人私奔的女人?」
江月凝被迫對上他那雙陰鷙的眼睛,她忍著疼痛道:「就算是不能接受那又如何,總比和你在一處好。」
陸淮被她的話給傷到了,他不敢再看她明澈的雙眸,只是另一隻手卻揪住了她的衣襟,「那我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夫人和另一個男人親熱!」
外衣的衣襟突然被他扯開,江月凝想起那一年她被流寇壓在身下的場景,那場景如惡夢一般的盤旋在腦中。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用手去推他,可是她的力度哪有對方的大,加上身上的藥性還未完全褪去,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陸淮的征服欲。
「聽話,我不會傷你。」陸淮一邊說一邊拿手去解她的外衣。
「陸淮,別讓我恨你!你給我住手!」江月凝嗓音帶上哭腔,幾乎是歇斯底里的。
然而陸淮聽不見她的話,心底的欲/望在死命地叫囂,只想著要了她。
「你別怕,我會帶你溫柔的。」他手上的動作雜亂無章,很快就把她的幾件外衣退到了肩下,剩下一層裡衣。
「我說了住手!」江月凝不知道握著簪子的手,緊閉著眼睛用盡全力往他的身前扎去,有溫熱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她睜開眼睛,只見簪子的三分之二沒入了陸淮的胸堂。
許是因為她刺的時候是閉上眼睛,她這一下沒能正中心臟,而是偏離了一寸。
陸淮的胸前傳來一陣劇痛,手緊緊地握著被她刺傷的地方,眼中出現不可置信:「你,你竟敢傷我?」
江月凝胡亂整理身上的衣服,一把將他推開下了床,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倒在床上的陸淮,一顆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直到床上的男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偷偷打開了一條縫,卻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守衛。
她慌忙又把房門輕輕合上,走到窗邊,許是上天也在幫她,雖然這間房在二樓,可是下面就是後院,有一堆乾草正堆在了窗戶邊,且堆得有一個壯年男子那樣高。
可即便是這樣,對於一向畏高的她仍舊是個可怕的高度,她站在窗邊往下面看,頭傳來一陣眩暈,深吸了幾口氣,她忍著顫抖的身子,到底是下定了決心,要從這裡跳下去。
不然等昏迷中的陸淮再次醒來,機會就沒了,她傷了他,他一定更加不會放過自己,她咬了咬牙,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用痛來讓自己恢復清醒。
月亮躲在了雲層後面,初春的夜晚很是帶著浸骨的涼意,一個身影悄悄從客棧的後門跑了出去。
江月凝一路往前跑不敢回頭,這客棧竟是建在了城郊,直覺告訴她要往沒人的地方跑去。
期間她因為藥效摔了幾次,但也不敢回頭,害怕那些人發現她跑了而追上來。
直到進了一個密林,她才敢放慢腳步,最後停在一棵高大的樹幹旁,一手撐著樹幹,然後大口喘著氣。
喉嚨像是被火燒著一樣難受,等呼吸逐漸均勻後,她有提起裙子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