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場景仿佛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濾鏡,如夢似幻。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說出的話不甚清晰,又或許南汐根本分不出任何多餘的注意力去仔細辨析。
她所有的觸覺神經都集中在了那隻帶給她極強感官刺激的手上。
是神聖不可侵犯、屬於唐澤楓的、猶如藝術品的手,此時此刻卻在做著侵。犯又挑。逗的動作。
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黏膩的、潮熱的、無法承受的。
南汐很努力地從混沌中短暫找回一絲理智,聽清了唐澤楓咬著她耳垂低笑的一句話。
「怎麼像小溪一樣?」
他甚至故意轉動手腕,讓她也聽聽溪流汩汩流淌的聲音。
他像大山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南汐做不出任何動作,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是恩賜也是折磨,是快樂也是痛楚。
意識逐漸飄散的剎那間,一線清明將她活生生地扯了回來。
睜開眼的瞬間,南汐出了一身的汗,那些滾燙的觸碰瞬間消失,唯獨身體達到頂峰的余。韻在提醒著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萬籟俱靜,黑暗中南汐抬起酸軟的手臂拿起手機,看到是凌晨四點,天還未亮。
她抬手摸到了自己眼角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還沒能從剛剛的極端快。感中緩過來。
南汐平時很少做夢,每天的休息時間不夠多,幾乎一下播,沾著枕頭就能倒頭就睡,沒什麼光怪陸離的夢。
這是第一回夢到唐澤楓,明明夢裡是唐澤楓在侵。犯她,可醒來時南汐卻覺得是自己狠狠地冒犯了他。
晚上不是在看接吻嗎,怎麼敢做這麼大膽的夢!
南汐默默地在心裡發誓,每次見到唐澤楓時雖然會對他那雙手產生一些不合時宜的幻想,但絕對沒有今天夢裡這麼大的尺度。
她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懷疑人生,難道自己骨子裡就是這麼好色的人嗎?
怎麼會這樣?
想到夢裡唯一聽到他的那句話,南汐忍不住就開始臉頰發燙。
用小溪來比喻也太過分了!
*
凌晨四點從春夢中醒來,南汐便一直沒有再睡著。
困意是從早上七點才開始猛烈地攻擊她,在地鐵上的半小時,南汐不小心靠在旁邊的姐姐身上睡著了,姐姐人很好,在快要下車時才把她叫醒。
到了工作室樓下,南汐一眼就看到了唐澤楓的車剛剛停在停車場。
她心頭一跳,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夢到了那些事,竟然有些不敢見他。
好在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看到許游也在,南汐稍稍有點心安。
許游剛下車就看見了她,他和唐澤楓說了什麼,兩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對上唐澤楓的視線,心裡有鬼的南汐因為慌張表現得很不自然,眼神略微閃躲。
「早上好,南汐!」許游倒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早上好。」南汐不怎麼在狀態地回了一句,跟在唐澤楓身邊進了電梯。
電梯裡只有他們三人,南汐站在唐澤楓的身側,低頭就能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瞬間就能想起夢裡這隻手對她做的那些事,真實到根本不像在做夢。
都已經過去快五個小時,南汐卻還能清楚地記得那隻手的觸感,甚至現在看到它,身體又開始產生不對勁的下意識反應。
仿佛那隻手還在似有若無地觸碰她。
她咬了咬牙,心裡暗罵自己不爭氣,死腦子能不能想點可以見人的畫面啊!
許游敞亮地說:「今天是我最後一天過來了,明天開始就要上網課了。」
他說完後見沒人回應,轉頭往旁邊看去,就見南汐臉頰浮起了一層可疑的紅暈,奇怪,「南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
南汐猛地抬起頭,見唐澤楓也在看自己,更窘迫了,連忙搖頭:「沒有,我還好。」
唐澤楓見她看向他的目光只在短暫接觸一秒後立刻躲開,很自然地聯想到了昨晚兩人發的消息。
是因為吻戲的事在害羞?
五樓很快到了,南汐出去之前特地朝唐澤楓揮了揮手:「中午見。」
唐澤楓朝她輕輕地笑了笑,聲音很低:「中午見。」
這是今天聽到他的第一句話,電梯門關上,南汐的腦子又不由自主地循環起「小溪」,讓她淡粉的臉頰一直降不下溫。
直到換上動捕服,開始進入到工作狀態,那些曖昧不明的畫面和聲音才終於被暫時壓了下去。
上午的工作結束後,南汐照常上15樓吃午飯。
大概因為這是許游最後一天過來玩,唐澤楓沒有再為難他,態度都和善了不少。
三人一起吃飯時,唐澤楓的話都很少,許游是最健談的那個了,氣氛都靠他來帶動。
「南汐,你在哪個大學上學啊?」許游好奇,「不會是我學姐吧?」
南汐回答他:「在仙海大學。」
「啊,還真是!」許游看了眼他舅,故意說,「我也考上仙海大學了,開學後可以去找你玩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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