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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衛在密信中提到,他們在調查土地案時,發現平川官場貪污腐敗,欺下媚上的證據,他們潛入府邸帶走了官員收受賄賂的帳本,帳本涉及朝中大半的官員。

不僅如此,他們還查到一樁舊事。平川曾開採了一個鐵礦,官府有登記在冊,卻沒有上報朝廷,開採出來的原料更是不知所蹤。

鐵礦不同玉礦,屬於戰略礦產資源,不能為民間私有。

任何鐵礦的開採,大到礦山位置,小到礦石去向,都需要一一記錄在案。

平川官府只記錄了礦山,其中很大一部分含糊其辭。

麒麟衛明察暗訪,查到平川暗中將這個鐵礦賣給了狄戎,而買主正是耶律蘇和。

他們早在幾年前就勾搭上了,除了鐵礦,絲綢生意亦有端倪。麒麟衛拿走的帳冊上記載,周宣等人除了賄賂上司,還和耶律蘇和有生意往來,每年都會給他送錢,並且不是一筆小數目。

平川已然成了耶律蘇和的小金庫,而周宣膽大妄為的背後少不了江家的身影。

耶律蘇和第一次和平川合作,就是江家牽橋搭線。

事關重大,麒麟衛第一時間就和京都聯繫,可是消息還沒有送出去,他們就走漏行蹤,招來殺身之禍。

好在他們提前轉移證據,就算落入周宣等人的手中,也不用擔心證據被找出來。

但同樣,拿到信件的宗聿也不知道證據所在,現在或許只有等麒麟衛醒過來。

宗聿終究是低估了平川這群惡徒的狼子野心。

「這可是通敵賣國,誅九族的大罪,他們怎麼敢?」宗聿氣憤地站起身,這群蛀蟲盤踞在平川這塊富饒之地,搜刮民脂民膏,不僅把自己養的一身膘,還養起了狄戎的軍隊。

宗聿只要一想到他和狄戎在邊境上對峙五六年,平川就支援了狄戎五六年,他就恨不得提劍殺入周宣家裡,把他大卸八塊。

這些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們送給狄戎的每一塊銀子,都沾著邊關將士的血?

將士們風裡來雨里去,戍守邊關,即便風雪蓋過膝蓋,堆滿肩頭,也不會挪動一分一毫。

因為他們的身後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哪怕只是退一步,也會有人死於敵人的屠刀。

江瑾年站起身,走向宗聿,他握住宗聿的手,安撫他的情緒,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只有麒麟衛的信,動得了周宣,也動不了周宣身後的人。一旦打草驚蛇,這些人為求自保,只怕朝廷上下會迎來一場動盪。

宗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沒有繼續往下調查的必要,我會給皇兄傳信說明一切,讓他調兵控制京都的局面。若是可以,宋治和曲落塵最好過來一個,醫治麒麟衛。」

滿朝文武,半數要為江家搖旗吶喊,而半數中又有多少參與了平川的事?

宗聿不敢去想,他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阻斷平川和京都的聯繫。

至於請人醫治,則是為了拿到罪證。

江瑾年想到另一件事,道:【京都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蠱師虎視眈眈,曲落塵不能離開。你若是對宋治不放心,可以讓他帶上白榆。】

宋治有醫術,白榆會蠱術,他們兩個人聯手,救治麒麟衛不在話下。

【不過除了求醫,你不打算讓皇兄加派人手過來幫忙嗎?這裡是他們的大本營,一旦他們狗急跳牆,我們就會顯得被動。而且還有耶律蘇和這個變數,他這種人,絕不會單槍匹馬來平川。】

江瑾年算了算他眼下能調動的人手,不到百人,雖然不乏以一敵百的高手,但他們此刻的處境是深陷高牆,如果沒有退路,再多的蠻力也會有被耗盡的一刻。

「我怎麼可能會放過耶律蘇和?他這些年從平川拿了多少銀子?還有鐵礦,我要他全部給我吐出來。」

仇人再見,宗聿不殺他已是仁慈,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他?

「京都離這裡太遠了,調兵來不及,動靜也大,我打算就地調兵,圍困平川。」

客棧內沒有輿圖,宗聿只好憑空給江瑾年解釋。

六殿下的封地就在平川附近,他身為親王,可以養府兵,再加上封地的駐兵,零零散散加起來,湊幾千人不是問題。

江瑾年對這個六皇子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身帶殘疾,有一條腿不太好,先皇喪期一過,就帶著母妃趕往封地,和京都各兄弟的關係十分平淡。

【他會借兵給你嗎?】江瑾年有些擔憂,此舉在他看來有些冒險。

宗聿卻不擔心,反而胸有成竹:「會。」

他和這個六哥已是多年未見,單憑那點兒時的情分,確實不敢打包票。但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時間點,他表姐正在六殿下府上做客。

六殿下的正妃,是表姐的手帕交,未出嫁前就和表姐關係要好。近一年戰事平穩,表姐休假雲遊,在此住了小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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