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宋錦的眉尖擰在一起,能夾死一隻蚊子。
外面的風卷著雪花在胡亂的吹,偶爾有風拍打門板的聲音。
院子裡的風都這麼大,那渡口只會更天寒地凍。
輕紅姐姐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替她傳信,所以今夜她一定會去渡口等。
光是想想,宋錦都覺得冷。
既然這樣,那她就去幫輕紅姐姐一次吧。
輕紅姐姐今日明顯很不高興,她是不願意嫁的,若是那男人能帶輕紅姐姐走,她一定能開心一些!
況且……
宋錦攥緊了沉甸甸的錦袋。
她都拿了賞錢了。
決定之後,宋錦將灶上的火滅掉,迅速地吃了幾口饅頭,裹緊襖子便鑽進漫天的大雪中。
纖細的身影很快被大雪遮住,只剩下開門的聲音傳到謝嶠的房間。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往大門的方向望去。
而此時,窗戶旁站了一個黑色的人影,那人身影高大,輕輕地敲了下窗戶:「公子。」
謝嶠先是微愣,隨即淡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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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巷在春榴巷的東邊,平常不算遠的路卻在大雪天走的異常艱難。
在宋錦覺得臉都要凍僵的時候,終於到了地方,她站在第三家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裡面便傳來腳步聲。
腳步音停在門後:「誰?」
宋錦的聲音在風雪中本就不大,更何況她還特意小聲:「我是替輕紅姐姐送信的。」
聽到宋錦的回答,裡面的人沒再應聲,而是逕自打開門。
宋錦抬頭便看見一身素色棉袍的青年站在門口,他長得清秀,看起來像是個讀書人。
他斂眉看著宋錦:「她讓你來的?」
「嗯嗯。」宋錦將手心裡的小紙條遞給他:「輕紅姐姐在渡口等你。」
看著宋錦手裡的小紙條,那青年沒有立刻伸手,反而有些猶豫。
雪落在宋錦的手心裡瞬間化掉,小紙條上也落了很多雪,上面的字跡都要被洇的有些模糊。
宋錦揚手,把紙條往前送了送。
青年這才終於將紙條拿過,眉目間沒有半絲欣喜,甚至還有一絲不耐。
宋錦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看他的表情,顯然不想與自己多說。
宋錦又不傻,她低聲道:「我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便離開,可在幾步之後,她停住了腳步,回頭去看正欲關門的青年。
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公子,你會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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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燭火是新點燃的,堪堪能照亮不大的屋子,不知道比剛才的蠟燭頭要好上多少。
可是在符滄的眼中,卻是他家公子蝸居在這小小的破屋中,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兩個月不見,他家公子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他跟著主子十多年,從未見過公子這般落魄!
樹狀的漢子站在四方桌前,眼底里噙著淚花,他持劍抱拳,頭要埋到胸里:「公子,屬下來遲,讓公子受罪了!」
「無妨。」謝嶠一抬手,只斂眉問道:「父親如何?京都可有什麼異動?」
符滄抽了下鼻子:「回稟主子,老侯爺無事,如主子所料,是有人假傳消息引主子離開京都,半路埋伏截殺應當也是此人所為。公子失蹤的消息在京中傳開之後,剛開始時並未有風浪,後來便有主子已死的傳言傳開。」
「看來是沖我來的。」謝嶠神色微冷,嘴角繃緊:「看來是有人盼著我死。」
半路被截殺,他當即便想到是有人故意設計,可是這兩個月他並未確認到底是誰。
京都雖說各派複雜,可他畢竟是謝家家主,敢來殺他的,地位怕是不低。
「既然這樣,那我便先隨了他們的意,我倒是有些好奇,我若是不回京都了,他們想做些什麼。」
謝嶠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幾下,抬手拿過一張信箋。
他的自字跡蒼勁有力,幾句過後遞給符滄:「將消息傳給陛下,我這些時日在崇州養傷,不打算暴露身份,我的消息半分也不要在京都透露。你最近也躲在暗處,不要被別人發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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