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候聽著謝夫人打趣自己,也沒有反駁。
只是應道:「夫人說得對。」
宋錦愣在原地。
之前謝嶠就跟她說過靜安候雖然人話少,但是事情也少。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靜安候是一個只會對著夫人點頭說「對對對」的武夫。
宋錦眨眨眼:「那好,待義兄的傷好了,我再多做一些給侯爺和夫人送過去。」
靜安候點頭,他有些尷尬,轉頭看向謝嶠:「你的傷勢如何了?」
謝嶠還是一貫的冷冰冰:「已經無礙,父親不必擔心。」
靜安候:「無礙就好。」
待靜安候說完,他們兩個人又安靜下來,沒什麼別的話要說。
謝夫人已經見怪不怪,她嫻熟的解圍,對謝嶠道:「好了,看也看了,我們也不在這裡打擾你養傷,先回去了。」
謝嶠也沒打算留:「好,父親母親慢走。」
宋錦也跟著行禮。
直到靜安候和夫人離開陌安居,宋錦才起身,抿著嘴笑。
謝嶠不懂宋錦在笑些什麼:「阿錦,你在笑什麼?」
「沒有什麼。」宋錦眨眨眼:「我就是沒想到靜安候那麼一個冷冰冰的武夫,在家中竟然對謝夫人言聽計從,我本來以為他回很嚴肅的。」
謝嶠見著宋錦終於放鬆,他無所謂道:「我父親一向是這樣。」
緊接著他想起什麼:「所以阿錦,謝家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對嗎?」
宋錦知道謝嶠是什麼意思。
她頓在原地。
是了。
謝家看起來和那些深宅大院好像有些不一樣,不是那些吃人的魔窟。
可是她還是有些猶豫。
「侯爺和謝夫人很好。」宋錦實事求是:「可是我還是要再想想。」
謝嶠也不催:「沒事,不急的。」
宋錦也點頭,她一點都沒有急。
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謝嶠又在院子中養了幾日,直到五日後,謝嶠才陪著宋錦回到了宋宅。
不是宋錦的鋪子,是她父母和哥哥在京都留下的院子。
這是謝嶠第一次來這裡。
但其實宋錦也不太熟悉。
謝家的馬車停在巷子口,宋錦帶著謝嶠走過長長的小巷,直到了一個院子門前,她拿出鑰匙打開鎖,將門推開。
她站在門口側面一點:「進來吧。」
謝嶠抬步進去,走到這個小院子裡面。
這個院子不算小,一共有五間房子,就算是許久沒有住人,但依舊乾乾淨淨的。
宋錦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小房間:「那個就是我的屋子,不過我一天都沒有住過。爹娘哥哥給我留的嫁妝就在裡面了。」
她說著,往房間走:「之前我把嫁妝裡面的銀錢都帶走了,現在只剩下一些物件還在屋子裡。」
宋錦走到門口,她忽然頓住,對著謝嶠道:「我想自己進去,你能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嘛?」
謝嶠點頭,他在原地停住,沒有再往前一步。
他看著宋錦面色有些凝重的往屋子裡面走,他挪開眼神,觀察著整個院子。
整個院子安靜整潔,還有一些生活的痕跡。
那是之前宋家一家在這裡生活的證明。
謝嶠見過宋鋒,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宋鋒,也是最後一次。
能培養出那樣正直英勇的男子的家庭,即使不是權貴之家,但也一定是清白人家。
他們能在多年前救下宋錦,將她作為自家親女兒來保護,將她送到崇州,但又盡心盡力的給她相一門好婚事。
他們一家,甚至在崇州的外祖家,都是良善之人。
還不等謝嶠再想什麼,他便聽著宋錦從屋中出來,她的面色未變,只是懷中拿了些東西。
她走到謝嶠旁邊:「走吧。」
謝嶠沒問她如何,應道:「嗯。」
少女面色凝重,她懷抱著一包用粗布包裹住的東西,一路沉默的朝外面走。
離開之前還不忘把門鎖上。
只是到了馬車上,宋錦是還一言不發。
謝嶠看出她不是故意不理人,只是在想事情,她剛剛在屋中做了什麼?
宋錦抱著懷裡的包裹,靜靜發呆。
其實裡面沒有什麼,只有一塊帶著血跡的薄被,還有一封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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