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鐲子,正在胡婆的手中。」
一切都是李樂只算到的。
他只能看到這些,看到一場水災,看到兩姐妹之間緣定的木鐲,再也看不了別的,也不知算的是否是真的。
希望是真的,沒有錯。
若真的錯了,那他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竟有這樁淵源!」胡縣令感嘆一句,後細細回想。幾十年前,他尚未出生,似是有這麼一場水災,那場水災死傷不小,他年幼時,家中還談起此事,唏噓不已。
就連他家,也是水災中存活下的人。
未料,這樁案子竟牽連舊事。
縣令眼神十分複雜,落在胡婆和劉婆身上,似是透過兩人看向當年的苦命人,語氣也緩和幾分道:「鐲子何在?」
胡婆面色不變,淡定道:「民婦身上卻是有一鐲子,但鐲子是劉氏請民婦出手的報酬之一,不知李道長是從何得到的消息,竟編排出一樁舊事。」
胡婆偏過頭,仰視李樂只。
「你原本是青州人士,姓胡名蓮,家中略有財產,其父是一木匠,幼時隨父學了一點手藝,後妹妹出生後,你親自為你妹妹雕刻了木鐲。」
「因青州大水,致使你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心中一直記掛著逃難路上弄丟的妹妹,直到劉婆上門請你替她兒媳接生的那一日,你見到了木鐲,僅憑木鐲,你也不會認下劉婆。」
「還有一件事,你想我說出來?」
胡婆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李道長,你的確有幾分本事,看胎的本事不弱於我們經驗豐富的婦人。」
李樂只搖搖頭,「我未曾學過,一切都是我看到的。」
「是他告訴我的。」
「裝神弄鬼,」劉婆嘟囔一句,她眼珠子滴溜滴溜轉動一圈後道:「大人,我一直生活在大安縣,要不是想找接生婆,怎麼會認識胡婆,更別說和胡婆是親姐妹,這簡直是在說謊騙人啊。」
「大人,你千萬別信妖道胡言,他是個沒心肝的,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大人,還有一事可以證明,」李樂只真沒想到兩人能嘴硬到這個地步,不到黃河心不死,只能將那件事說出來了。
「什麼事?」胡縣令來了興趣,他也想知道兩人藏著什麼秘密。
李樂只道:「此事需備上紙筆,也只能大人一人知曉。」
李樂只說完。
縣令招招手,正要安排人備上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