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李樂只麻了,來到揚州遇到的事也太多了。
總會出現意外,他感覺,去崇玄署報備也會有意外發生。
果然。
他和錢溪坐馬車來到崇玄署後,看到大門緊閉的崇玄署,心情從麻木到平靜,已經淡然了。
錢溪見崇玄署大門緊閉,皺了皺眉。
現在這個時辰,崇玄署應有崇玄令和崇玄丞兩人,而今卻大門緊閉,崇玄令和崇玄丞玩忽職守。
平日裡他沒有抓到也就罷了,如今,他定要將這件事同他父親說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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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
夏南濉帶著趙司馬從公孫卓然那離去,一路上,夏南濉走得極快,趙司馬諾諾不敢言,小快步緊跟在夏南濉身後,留意著夏南濉的面容。
見夏南濉依舊冷著一張臉,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大人放心,我派人調查時,已經同揚州崇玄署打了聲招呼,絕不會讓李樂只報備成功的。」
「你打了招呼?」夏南濉冷麵回頭。
「是,是啊,」趙司馬硬著頭皮道:「下官先前想著他是野道士,況且,況且,他沒有報備成功,也能拉刺史下台,一本萬利的事。」
話剛說完,「哎呦」一聲,跌坐在地。
夏南濉收回踹人的腿,怒看著趙司馬道:「真是蠢笨如豬,立馬派人通知揚州崇玄署的人,一切按照規章流程,莫要耍小心思。」
「還有你,青州崇玄署你打點一二也就罷了,你手伸得夠長,揚州刺史錢焯是沒什麼背景,但他的髮妻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你此舉,犯了錢焯的忌諱,怎麼,我夏家的名頭很好用,讓你到處替老子樹敵?」
夏南濉簡直要被趙司馬氣死,青州他們內部鬥鬥玩也就罷了,還牽涉到揚州,真當他夏南濉能一手遮天,打點的還是崇玄署這等重要的地方。
「你若是想站在天下道門的對面,我也不攔著你,」夏南濉垂眸,一副看死人的目光。
趙司馬這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多大的忌諱,得罪天下道門,哪裡是他一小小司馬能夠承受得住的,他手忙腳亂,膝行上前,抱住夏南濉的大腿道:「大人,還請大人救我,我這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大人您啊。」
「日後若沒有我的命令,莫要輕舉妄動,」夏南濉冷聲,看趙司馬的眼神毫無溫度,原本還是能噁心公孫卓然的一枚棋子,如今,也只能捨棄了。
「是,是,多謝大人,下官以後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趙司馬連忙磕頭謝道。
此時,已經距離李樂只尚未報備過去了十二天,夏南濉從趙司馬那得知是何時打點的,知曉是打探李樂只情況時,心下一陣煩躁。
那位李道長一聽便是有真本事的人,趙司馬這頭豬,打探也不看仔細點。
夏南濉一想到自己,因趙司馬已經得罪李樂只,便想將趙司馬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