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玄令和崇玄丞在一旁聽著,兩人差點驚掉下巴,李樂只能和玄陽子道長認識他們是心神一盪,地動山搖似的震驚,如今又聽到玄陽子道長誇讚李樂只,言自己弟子不如他。
玄陽子道長的弟子,可是在宮中當供奉,深受陛下看重,這樣的人物,居然不及眼前小小不出名的道人。
可想而知,對兩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崇玄令咽了咽唾沫,眼前半百的他算是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了,這半輩子,都沒有遇到比今日還要離譜的事。
他似乎差一點得罪了一位不能得罪的人。
還好,還好,他閱盡千帆浪,沒有徹底同李道長交惡。否則,夏右相知曉這件事後,也不會保下他。
該死的趙司馬,不是說是個不出名的野道士,是專門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真想讓趙司馬過來,睜大他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樣的人物,也能說是江湖騙子?
野道士怎麼了,那是人家淡泊名利,飄然出世,不想被朝廷知道。
吾等凡夫俗子,哪裡能猜到對方的想法。
崇玄令在心中狠狠唾棄趙司馬一番。
*
李樂只比崇玄令、崇玄丞更懵,不知道老者為啥要說這些話,還有弟子?所以老者不是他想的大官,也是一位道士?
恍恍惚惚。
李樂只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聽到崇玄令道:「李道長,可要報備?」
崇玄令小心問道,聲音極小,都不敢說太大的聲音,免得驚擾了李樂只。
等從李樂只手中拿過文書後,他和崇玄丞瞬間動作麻利起來,刷刷刷翻動著桌上的檔案,又蓋上章,又寫下一份文書,又問李樂只可還有另一份蓋章的空白文書。
李樂只從懷裡拿出來,拿出來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老者。
蓋上章的空白文書當著別人的面拿出來,總有一種破壞規矩。
玄陽子看到了,但他也沒有說什麼,這種事都是正常的,誰會一來一回耗費時間就為了蓋章,那樣太麻煩了,而且緊急的事情要真按照流程走,那能把人急死,還會延誤時機。
因此,玄陽子也沒有說什麼。
靜靜站在那看著崇玄令、丞兩人記錄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