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雲逐流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將方位說出來。
東南,有了方位,比起先前無頭蒼蠅般尋找也有了使力的方向。
不需要司馬吩咐,等候的揚州守衛立馬走出驛館,去封鎖城門,暗地裡的人也徹查東南方位的街巷,心裡都憋了一口氣,誓死也要將那偷竊的人找出來。
好好出一口心頭惡氣。
那人見雲逐流說出方位後,臉色有一瞬的變臉,後又神情溫和,一副靜候佳音的姿態,眯起的雙眼暗中打量著雲逐流,隨後又同身後的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這次前來,將路線定在揚州,便是知曉大梁境內,唯有揚州只有一家道觀青雲觀聲名顯赫,故而才用珍寶失竊一事,來試探大梁道士的本事。
原以為是泛泛之輩,大梁的道士被誇大其詞,名不副實,沒想到盛名之下無虛士,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只是,雖有一些本事,但也不至於讓他們害怕的地步。
大梁比起以往,已經弱矣。
「不知什麼時候能聽到好消息?」
搜查的事急不來,司馬也不知何時能夠找到,除非,雲道長能夠算到是何人偷竊,又藏身何處,否則,都要費上一兩日才能找到偷竊者。
聽這人的意思,是要立馬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司馬沒有明確答覆,而是轉移話道:「這位公子似乎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也許大人曾經見過我的哥哥,去年千秋日,是我哥哥護送,」那人咧嘴笑得有幾分頑劣,白牙晃眼。
「你哥哥?」
司馬驚疑,又好好打量了那人的面容,和縉國太子的面容重疊,心下一緊,面色也緊繃,拱手一禮道:「原來是縉國皇子。」
都怪他這張嘴啊,說什麼不好,說面容,現在倒是讓自己騎虎難下了。
為了臉面,對待小國使團,和對待小國皇子出使的使團總歸有幾分不同。
不管國再小,對方也是一國的皇子。
司馬猶如死了親人一樣的臉色,黑在那裡,暗含求助的眼神看向雲逐流,能將瘟神送走,也只能靠雲道長了。
雲逐流眨眨眼睛,他收到了司馬眼神想要傳達的,默默轉頭看向前輩的方向。
前輩還在。
看到前輩那張冷淡的臉,雲逐流心安不少,他越過眼前的人,一步步朝前輩走去。
雲逐流的舉止自然被在場的人留意,特別是縉國皇子,他看著雲逐流走向另一個身穿道袍,面色冷冷的人。
這也是個道士?
在他們的情報里,揚州只有兩位出名的道士,一是雲逐流,另一個便是雲逐流的師父元明。
再無其他出名的道士,想來是不重要的人。
縉國皇子雖這麼想,但視線一直跟隨雲逐流,停留在李樂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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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只正樂滋滋看兩方人爭辯,至於學習雲逐流的本事,在雲逐流拿出龜甲的那一刻,他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