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縣令大驚,瞳孔地震,驚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滿腦子紊亂的雜念,糾纏在一起,理不清。
「問你話呢,」公孫淼然再次皺眉。
這縣令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我,」胡縣令滿腦子紛飛的雜念,話都要捋不清,哪裡能回此問,見對方著急,他更是著急,硬生生扯下幾根鬍鬚,疼痛才讓他腦內微清,急忙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你剛剛是什麼意思,算水患的道士明明死了……」咋還冤枉他們。
「什麼死了,你方才還言他去了京城,怎麼會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孫淼然見這縣令糊塗,便知這裡面定發生了他不知曉的事。
見縣令還未醒神,公孫淼然一拍驚堂木,巨大的響聲宛如驚雷震耳。
胡縣令心一抖,徹底回過神來,從方才震驚中脫離出來,「什麼,算出水患的道士居然是李道長!」
是李半仙。
死的那個李道長,奶奶的,是假冒的。
胡縣令震驚不已。
「不然呢,還能有誰?」公孫淼然反問。
「我以為,我以為……」胡縣令無話可說,後悔不已,原來算出水患的居然是李神仙。
他還以為……
沒想到,誰都沒有想到,李神仙居然藏得那麼深,害他還以為,該死啊!
比起公孫淼然,胡縣令心頭火起,就因為那假冒的道士死了,讓他吃不好睡不好,夜夜擔憂頭頂的烏紗帽會不會掉。
事到如今,驟然得知算出水患的居然是李道長,胡縣令心底還有些許發酸,略有憂愁。酸的是,這麼厲害的道士已經離開大安縣,以後都和他無關了。憂愁的是,他平白認錯了人,是否讓李道長極為失望,這才不想在大安縣待下去。
胡縣令苦啊。
他悔得想要嚎啕大哭。
這就好比一座金山銀山擺在他面前,但他有眼不識,生生錯過了。
要是李半仙在大安縣。
那就是道門泰山,那他以後,還不怕沒有升遷的機會,再者,以後有多少人想要求李神仙辦事都不可得,而他身為大安縣的父母官,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胡縣令痛苦。
李神仙已經離開了,他所想的那些皆如泡沫,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