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縣令不敢妄為,要是是真的假道士那也就罷了,如果是真的道士,那他可不想觸道門的霉頭,也不想得罪一位有本事的道士。
縣令面色平靜,他看著回稟的衙役,又問道:「果真?」
因這有所偏向,似是不相信衙役所言的態度,讓連文心裡詫異,這道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縣令猶豫,已經有衙役去查了,證實這道士未曾報備,縣令竟還又問一次,未言將其拿下。
古怪,難道是這縣令收了秋雨台的錢?
知曉那道士未曾報備也要將其隱瞞下來,好藉此讓他和蘇北償還秋雨台的貨款?
連文越想越合理,他給蘇北使了一個眼色,好讓其想想辦法。縣令要真的是收了秋雨台的賄賂,那他們現在可不一定能全須全尾走出去了,少不了要大出血一次,好填飽縣令的胃口。
蘇北也明白連文的意思,他也是那般想的,以為秋雨台收買了縣令,想藉助縣令狐假虎威,以此抵消欠他的貨款。
蘇北心中冷笑一聲,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還好他事先早有準備,否則還真被秋雨台的算計所害,在此跌了個跟頭。
而被所問及的衙役,也有所懷疑自己,他估摸著縣老爺的態度,試圖想明白縣老爺的意思。
他去查的時候,崇玄署的人切切實實告訴他,未查到有妙道觀,更未查到名為李樂只的道士。
可縣老爺的意思,似乎想要保下這位道士……衙役為難了,半天也未說出一句話。
而他不言,縣令反倒以為其有鬼,臉色一沉道:「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衙役不敢再耽擱,催促下他也只能按照事實嚴明,說道:「崇玄署未查到有報備。」
這事,他就是一個傳話的,是不是真的,那都是崇玄署的事,再者,縣老爺若真的想包庇這道士,怎還會叫他去查探。
衙役如此安慰自己後,便退下走到一旁站定。
縣令聽後,便看向李樂只,又問道:「李道長可有何話要說?」不怪乎他謹慎,在京城為官,還是一小小縣令,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這可是一塊磚下去,都能砸到五六品官的地方。
更別說這道士的徒弟,還是錢刺史的兒子,那更是要小心謹慎對待了。
而縣令的態度,也讓秋雨台看到轉機,一而再再而三,不敢信高人是假的,那他更要認定高人所言是真的,若連他都不信,又有誰能為他做主!
秋雨台急道:「大人,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大人查明。」
秋雨台這般說後,回話的衙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但在他公堂之上,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爽,這人什麼意思,難道還以為他亂回話,污衊那道士?
他可是親眼所見,親耳聽聞,絕不會看錯,也不會聽錯,崇玄署那邊,親口說這人未記錄在冊,他更是仔細查閱,也未見到這道人的名字。
明明是山間野道士出來坑蒙拐騙,如今被拆穿,還敢嘴硬。
此人更是了不得,還想讓他背黑鍋,就該讓大人好好查明,好好治其污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