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只道:「百兩銀子?你在打發叫花子嗎?」
「你……」蘇評事強忍下火氣,這道士真是貪得無厭,卻又不得不虛與委蛇道:「李道長,最多三百兩,不能再多了。」
「……」
李樂只懶得再聽下去,這人不知悔改,還想繼續賄賂他,他是缺錢,但不缺這種錢。
李樂只走到裡頭,對縣令道:「大人,是否是真,派人去安懷縣一趟,自會分明。」
蘇評事本以為這道士已經應了他所言,未料其竟如此不知好歹,後槽牙緊咬,被袖子遮擋住的手死死握緊,手背青筋直冒,恨不得將其杖殺了。
既然他們之間無法緩和,那他也不必有所顧忌了。
此時的他猶如困獸,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這道士完全未給他留一條活路。
在縣令未開口前,蘇評事又道,「道長如此偏袒此人,是否和此人同流合污,故意污衊他人,你言那批貨物在安懷縣的一倉庫里,是否你早已準備,好污衊被告,他二人盜你財物。」
「你們明知按律法,盜取他人財物,便會將其全部家產賠給被盜取人,還實施此計。」
蘇評事冷哼一聲。
李樂只這才知曉,原來盜取他人財物,還會將其家產全部給被盜取人。
難怪他們不想秋雨台活著,想讓其去送死。
李樂只道:「蘇評事,秋雨台的貨物可是價值三十萬白銀,他為了陷害他們二人,不僅賠上這批貨,還敢簽署三倍賠償的合約,未免代價太大了。」
「蘇評事認為此舉合理?」
「這你就要問他了,」蘇評事冷笑。
李樂只道:「那蘇評事家中的藏的銀錢,也是秋雨台為了陷害蘇評事而藏在蘇評事家中的?」
「嗯?」蘇評事心驚,但他強忍住面露異色,免得讓人看出來。
這道人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算出來的?不可能,他怎麼能算到這個地步,他明明藏得好好的,誰也不知道,還專門弄了一間暗室,鑰匙隨身攜帶著,沒有他的鑰匙,誰也打不開那間暗室。
難道他本事真的高到這種地步?
不可能!
打死他也不願相信,若道士能算到這個地步,豈非人人自危。
對,一定是假的。
是這人在詐他。
蘇評事道:「道長真是強詞奪理,我家中銀錢自是我所得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