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來了後,他問道:「算算七月十五會發生什麼事?」
因日子接近,對於供奉堂的道士而言,並不是難算的事,就是需要多耗點時間。
那位道士道:「有人借縉國朝貢時,藏在縉國進獻的珍寶內。」
不用道士繼續說下去,趙帝也知曉未盡之言,這是有人想要刺殺他。
是昭國?還是越國?又或是胥國?
但不管是誰,千秋日絕不能發生意外,趙帝一道道命令發下去,一時間,皇宮防守又嚴了幾分,特別是千秋日所涉及的尚衣,御膳等等,絕不能出現一絲紕漏,監衛也嚴格盤查每一位官員和送來的貢品。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趙帝回想起李樂只這位年輕的道人,在知曉他是算出青州水患的道士時,趙帝還有幾分疑慮尚在心中。
這也是他為何派去暗衛,一為保護,二為監視。生為帝王,不得不防。
可直到今日,那道人竟也不需龜甲便能算出來千秋日會發生不好的事,此子道行雖不如供奉堂的幾位道長,但也不弱了,也不知這位李樂只是不是玄陽子新收的徒弟?也只有玄陽子,才能教導出如此厲害的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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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李樂只和比部郎中分開後,他心裡頭還記得他想找周侍郎詢問的事,但他也不知道周侍郎在哪個地方辦公,在刑部轉悠了會,就看到一位頭髮已經發白不少的老者走出。
那老者身穿紫色的官袍,紫色是三品以上的官員能穿的,而刑部,只有刑部尚書是三品官,老者的身份如需多言,便知是誰,刑部尚書——楊文鏡。
楊文鏡走出來,他餘光看到旁邊有一人,見其身上未穿官服,雙眼如隼看過去,見到那人身穿月白道袍後,嚴肅的臉才有幾分緩和。
楊文鏡也知,現下在刑部掛職的道士是誰,他淺淺笑道:「可是李道長?」
李樂只正要等對方走過後,他好再找找周侍郎在何處,沒想到對方居然和他搭話了,態度還十分和善,李樂只心底有些緊張,面上微抿唇,淡定點頭。
見對方冷冷清清的性子,楊文鏡越發確定,面前人是那位李道長,便問道:「李道長可是有事?」像是想到什麼事,問道:「來找我的?」
「莫非李道長又算到什麼大案了?」
對方太過和善,李樂只有點意外,這年頭,三品官都這麼好說話的?
他便道:「我是來找周侍郎的。」正要說出後面的話,李樂只想起來,在領導面前直言說自己想跳槽似乎不是好事,更別說還是刑部最有權勢的那人,被對方聽見,還以為他對刑部有意見。
楊文鏡摸了下鬍子道:「小周他今天不在,李道長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