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干,誰叫本朝對道士那麼好,他居然沒找到機會,徐凌也說不能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找對方的麻木,要找也只能背地裡找,夜深人靜別人都睡下的時候,將那個道士打一頓。
只是,那道士天不黑便回家,他還沒找到機會呢。
黃箬又咬了一個果子,還沒吃完,就聽到他爹沉聲道:「跪下。」
黃箬詫異地看過去,一副你老人家又發什麼瘋呢,但他知道他爹的脾性,那是氣頭上來不把他當自家孩子。
黃箬也懶得同他爭辯,懶洋洋跪在地上道:「右相又氣你了?」
「……」
「不過是受點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黃箬嘟囔著。
「你真是死不悔改,」黃給事指著黃箬氣道。見其還不知自己錯在哪裡,黃給事臉色漆黑一片,烏雲密布,他怒哼一聲,沉聲問道:「你可還記得本朝律法。」
黃箬:「……」
黃箬皺眉不喜,他記性不好,律法那麼多是他能記住的?何況,他爹都是給事黃門侍郎,除了皇帝,除了右相,別的官哪有他大,他不過是欺負點人,又沒有鬧出人命,反正什麼事他爹都能擺平,還記什麼律法。
他不說,黃給事瞧其樣子也明白,這也不是一次兩次,屢屢教導,屢屢不改,現在連道士都敢欺負,等下一次,豈非真要鬧出人命才肯知錯。
黃給事掃過室內,拿起架子桌上的木棍,掂量兩下,手高高揚起正要打向黃箬。
黃箬立馬道:「你又未說是哪一條我哪知道。」
黃給事:「你今日攔住一道士,可知欺壓道士後的下場。」
黃箬道:「我當然知道,欺壓道士者廷杖三十,我只是讓人攔著他又沒有動手,你老何必那麼生氣。」
見其仍不知錯,黃給事剛平息的怒氣又湧上心頭,怒而揮棍。
見其依舊要打。
黃箬拿出往日一招,哭喊道:「娘啊,你怎麼死得那麼早,你在天上可還安息,可有在看著孩兒,你要是再不看看孩兒,孩兒都要被爹打死了……」
「你……」黃給事指著黃箬氣急。
黃箬繼續哭喊著。
誰知這次,他往日用的招數竟然失靈了。
黃給事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耳邊回想起那日算的卦象,又聽到黃箬哭喊著叫娘,他一咬牙,狠狠拿起木棍打向黃箬道:「我讓你喊,打死你個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