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年紀輕輕便能算到這個地步,就是掌教年輕的時候,都未必能做到這地步,若對方真有這個本事,那還進什麼太卜,不如來玄陽宮,當他們的掌教。
一位年紀輕輕天賦極強的掌教,日後未必不能重現天衍子時的鼎盛時期。
這讓老道士坐不住了,立馬起身向文昌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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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樂只這邊,文昌殿的師兄走後,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隨意一瞥,都能看到眾人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這讓李樂只有點承受不住,但他能當作這些視線不存在,雙手攏入袖中,低頭看著衣袖上的花紋,一點點熬過這難熬的時間。
正當他兩耳不聽周圍事,面前出現一雙漆黑的靴子,李樂只抬頭,微眯著眼擋住刺眼的陽光看向來人,見到是一年輕的道士,便禮貌問道:「這位師兄有事嗎?」
「我聽別人說你算得很快,便來看看,」那人上下打量著李樂只的衣著道:「我看你身上穿的料子也不像是我玄陽宮的道士,也不像是外地有名的道觀,你是哪個道觀過來的,穿得如此寒酸。」
李樂只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料子,他身上的料子,還是上次幫助秋雨台後,對方送給他的幾匹料子,聽說是他店的鎮店之寶,十分珍貴。
李樂只雖不清楚,但看料子的光澤還有舒適程度,也不像是對方口中寒酸的料子,更何況衣服只要穿得舒服得體便可,沒有到不能見人的地步,何必去管衣服的價值。
李樂只只回了道觀的問題,他道:「妙道觀。」
「沒聽說過,你別是哪座山野小觀過來的,就你這樣,也敢找玄陽宮擔保前去太卜?玄陽宮替你這樣的道士擔保,都丟了玄陽宮的面子。」
見對方咄咄逼人,李樂只回想起自己那一卦,他果然還是算得有幾分準的,想要玄陽宮替他擔保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心底嘆息一聲,面上冷冷道:「師兄也是想去太卜?」
「你怎麼知道?」對方不爽道:「誰是你師兄,莫要隨意攀交情。」
「……道友,你最近面堂發黑,還是莫要同人起口舌之爭,容易禍事上身。」
「你咒我?」對方氣道。
「沒有,實話實說,」李樂只是真看出對方有點犯水逆,當然,也有想回擊對方的心思,嘴也不留情道:「道友學藝不精,是怕我搶了你的名額?天下道士何其多,比道友厲害的,如過江之鯽,數也數不清,難道道友要一個個去找他們求饒?」
「什麼求饒,你少gei你臉上貼金,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無法得到玄陽宮的擔保。」
「不如我給道友算上一卦?」李樂只道。
「你想算什麼?你算,我都要看看你能算出什麼?」
「席陽道友,不如算算你有沒有可能會進入太卜,我相信這是道友關注的事,一定想要知道結果,但是很可惜,道友怕是同太卜無緣了。」
席陽在李樂只說出他的姓名後,心下一驚,詫異地看向對方,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真的是他算出來的?可對方沒有用龜甲,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