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只搖搖頭,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玄陽宮掌教非他所想要的。
席陽見李樂只拒絕,更氣不過了,在一旁說風涼話道:「還沒當上掌教呢,就以為自己能當上掌教,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哪裡有臉拒絕的。」
李樂只:「……」
馬道長生氣,揚手作勢要打,「你這孩子,這嘴怎麼長的,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能聽的,還不快回你師父那裡去。」
「五師兄,你這是要什麼,我的弟子還輪不到你管教,」隨其聲一同而來的便是位身穿道袍的道長,只見其下頜長須,瘦長的臉,眼瞼耷拉著,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
聽其聲,李樂只便知來人是席陽的師父,隨後想到自己,席陽的師父都出來了,還有掌教那事,他這次是真的不能得到玄陽宮的擔保了。
李樂只擔憂的事還真發生了,只見席陽似是因其師父的到來,有了靠山,立馬道:「師父,馬師伯方才還想讓這道士當玄陽宮掌教呢,我看馬師伯是糊塗了,這人怎麼能成為掌教。」
順著席陽的目光,席陽師父看向李樂只,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道:「小小年紀,氣度非凡,不知是哪座道觀培養出來的弟子,師承何人?」
李樂只還以為對方要因席陽的話找他的麻煩,聽其問心底詫異了一二,只道是自己將人想得太壞,便回道:「妙道觀,師承天機子。」
「天機子,不曾聽過,」席陽師父說完,又看向馬道長問道:「師兄,你既連對方師承何人都不問,便讓其當玄陽宮掌教,太過隨性。」
其冷哼一聲後又對李樂只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妙道觀又在何處?去年不曾見過道友,也未聽過道友其師天機子,不知道友其師年歲幾何,可曾同吾師玄陽子相識。」
面對對方一連串的問題,李樂只一一答道:「李樂只,揚州大安縣,不曾見過,四十有七,不認識。」
「可有在崇玄署報備過?」席陽師父又問。
這時,李樂只才隱約察覺到席陽師父對其並非友善,只是對比席陽,其師父更是暗藏的軟刀子,面對對方也只能見招拆招。
李樂只道:「登記在冊。」
席陽師父點點頭,隨後又看向馬道長道:「五師兄,對方已有師承,還有道觀,你豈能讓對方改換門庭拜入我玄陽宮門下,不妥不妥。」
「可是,」馬道長還要再說兩句,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這麼好的苗子,不讓他見玄陽宮,讓其在外面,這以後誰是天下第一道觀,那可就未必是玄陽宮了,還有可能是對方的妙道觀了。
這讓馬道長紅溫了臉道:「師弟,你懂什麼,你快看看這張紙上寫的東西。」他將東西遞過去,又道:「你好好看看這位李小友寫的,怎麼就不能進我們玄陽宮了。」
席陽師父接過紙,瞅了一眼,這一眼初看漫不經心,還有幾分想要挑刺,可當他真正看到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後,他微眯的眼才慢慢睜大,凝視著紙上的字,皺著眉頭看向李樂只的方向,看了其一眼,又看看紙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