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可是聽陛下命令調動的,難道是吏部侍郎犯了過錯,但不管他們心裡如何猜測,在事情未定時,也只能將心底的猜測壓下。
而吏部侍郎來到京兆尹後,他進門入大堂的那一刻,一掃堂內的人影,跪在地上的三人他自然忽視,視線從楊尚書的面上轉到坐在他旁邊的道人身上,看到那道人的面容,還有他身上穿的道袍,雖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吏部侍郎也知此人是誰,正是他想除掉的李樂只。
見其年紀輕輕,心底便對其看輕了幾分,又見其容貌俊美,對其印象更是又低了幾分,就未曾見過哪位道士,長著張艷麗的面容,真是敗壞了道士的名頭。
直到他對上李樂只那雙桃花眼,看清對方眼底的淡漠後,吏部侍郎腳步一頓,那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這位假道士沒有被人拆穿,也難得楊尚書搜刮出這樣一號人,憑著這副模樣,倒是能欺騙到不少人,但欺騙不到他的頭上,更別說,即使是真的,他也要對方變成假的。
吏部侍郎走進堂中,對楊尚書一禮後道:「不知尚書大人傳我來是為了何事?」
「他們是你的人,已經交代是你派他們來污衊李道長的,你可有話要說。」
楊尚書說完,精明的眼神便暗中打量著吏部侍郎的面容,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破綻。
吏部侍郎心底恨不得毀了王虎那張嘴,但面上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大人,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冤枉李道長。」
他回頭看了一眼王虎王柏的面容,又轉頭對楊文鏡笑道:「他們也不是我的人,大人,莫不是找錯了,恐怕這件事背後另有其人。」
王柏想要說什麼,王虎攔下他。
吏部侍郎又問:「不知這兩位犯的是什麼事情,居然還敢攀咬於我。」
「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同你無關,那這件事作罷,」楊文鏡正要起身。
吏部侍郎哪能讓這案子到此結束,見此連忙道:「大人何不好好查查,畢竟這事事關於我,為了下官的清白,這件事還是要徹查才行。」
他轉頭問王虎王柏道:「你們二人,因何事攀咬於我。」
王虎道:「這位大人,冤枉啊,這事不是我們說的,我們這次上京告狀也是想要求一個公道,全都是這位道人他夥同旁人欺騙了劉大,做局讓劉大家的婆娘進了牢里,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來到這裡,訴說冤情,至於大人的事,全都是那位假冒的道長算出來的,與我等無關啊,還請這位大人替我們做主,為我們主持公道。」
聲淚俱下地說道,又朝吏部侍郎的方向連連磕頭。
吏部侍郎裝作疑惑地回頭道:「尚書大人,看來此事非同一般,這位李道長攀咬上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尚書大人看不慣我,特意安排這位道長在京兆尹內毀我的名聲,甚至是,這些人,都有可能是這位李道長安排的,不知我在哪裡得罪了李道長,居然讓李道長如此算計於我,若真是我無意中得罪,還請李道長高抬貴手,能夠放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