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起關於這位李道長的傳聞,這讓他呼吸都停頓了一會,卻又感覺不可能,絕無可能。
要是他連這種都會,那他師弟可就是踢到鐵板了。
就連他,都未必不會被祖師爺壓著過來請罪。
古太卜不免緊張起來,他早已無來時想考驗李樂只的想法,現在,他只想驗證他心底的猜測,這道士是不是真的會徒手掐算。
古太卜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緊張問道:「李道長,你可還瞧出旁的?」
李樂只反問道:「古道長是否藏了些事情沒有說,道長也是道門中人,也知有些事未言明,會影響算卦的結果。」
「現在我問你答,」李樂只認真起來,不給古道長耍滑頭的機會,他雖不知這位古道長是何意,但約莫也有幾分想要同他論道的心。
李樂只道:「生辰八字的主人名叫樊英?」
古太卜心頭一震,這也能算到,這是否太過逆天了,心底的高樓搖搖晃晃,隨後崩塌,古太卜升不起一絲一毫想要考驗李樂只本事的心,就憑這一手,這位李道長算卦的本事就在他的上頭。
從未見過,有人能通過生辰八字得知一人的姓名,就是不知供奉堂的道士是否能做到這種地步。
古太卜見李樂只一直盯著他,想到李樂只先前所言的話,不敢有任何的拖沓,帶著他尚未察覺的一絲敬意,立馬答道:「是。」
李樂只見他說是,又問道:「她嫁到了蘇家,成為蘇家大公子的妻子,在五月前,蘇家捉姦在床,捉到樊英偷漢子,隨後樊英上吊自殺,蘇家草草將其下葬。」
「是……」古太卜喉嚨乾澀,除了是他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猶如看神仙的目光看向李樂只,這種事,也只有他師父那樣修行多年的老道士才算出來的,事發五月前,若是說樊英五月前有此一劫,這事他們也能算出來,可不會知曉得這般詳細,就好像,就好像親眼所見。
這樣的本事,也只有掌教等人才能做到的啊,可……
李道長難道是駐顏有術的老前輩,看似年紀輕輕,實際已經潛修多年的,比他的年紀還要大,否則,這事也說不通啊,打娘胎里學算卦,都沒有李道長這般,讓人望而生畏的。
李道長算到的,和他知道的,毫無出入。
在古太卜震驚下,李樂只又道:「蘇家將人下葬,未想樊英並未死去,尚有一口氣,而樊英卻已經被蘇家裝進棺材內,連七日停靈都不想替樊英操辦,甚至買的棺材也並非好棺材,但對於樊英而言,這是她活命的最後一線生機。」
「而在當天,還有一人盯上了這場喪事,這個人他只想從樊英的墓里拿到一些值錢的玩意。而也正因為這人,救了樊英一命。」
「當他挖墳時,樊英也從棺材裡醒來,僅憑樊英的力氣,即使是薄棺也難以推開,機緣巧合下,在樊英要死去時,那人打開了樊英的棺,同樊英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