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區別,新生上台發言可能也只有一兩次,而他活得久,以後會有二十次,四十次,想想都覺得可怕,要是他能活到八十歲,成為高齡,豈不是要來六十次,當然,真實的可能沒有這麼多,但萬一呢,總覺得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他應下來了,以後休想擺脫。
故而,李樂只委婉道:「一年一次論道太頻繁了。」
一年一次太過頻繁,玄陽子和身後的道長對視一眼,一瞬間都在思索三清老爺這話是何意。
是想告訴他們論道的次數太多,應當改成五年一次,十年一次?
若是改成十年一次,這也太久遠了。
不妥不妥。
因此,玄陽子試探問道:「李小友的意思可是要將一年一次論道改成五年一次?」
玄陽子小心翼翼觀察著李樂只,不放過一絲一毫能夠揣度的神情。
李樂只面色不變,心底則估摸著五年一次,他會上場多少次,二十年,四次,四十年,八次,六十年,十二次,按照最短的二十年,他還會上場四次,最多最多,他也會上場八次,再多下去,他都七老八十了,牙都掉光下,還要給下面青蔥水靈的娃講道,這也太為難他了。
即使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也要杜絕一點點的概率,萬一這群人不當人,逮著他一個人薅呢。
所以,李樂只還是沒有同意,他在想該如何同玄陽子前輩提出來,有了,李樂只裝作疑惑道:「五年一次,上場的還是老前輩?」
玄陽子一聽,便明白三清老爺這是認可五年一次舉行論道,但對於論道的人卻有限制,這是想多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可玄陽子看著三清老爺那張年輕的臉,實在是不想將歲數往小了說,五年一次的機會,十年才兩次,二十年才四次,而這時候,三清老爺年歲都已有四十,已經不年輕了,再往上,三清老爺怕是不願意了。
按理來說,將年歲限制在三十,這才是如了老爺的意,可若是限制在三十,豈不是他們以後只有兩次能聽三清老爺講道了。
他都是半隻腳要踏進棺材的人,能聽兩次已經是他活得夠久了,可他身後那些人,那些小輩,還是年輕的。
玄陽子想要替他們多爭取一點,想讓他們能夠走得更順暢一點,便大著膽子道:「李小友,若是講道者年歲不超過四十呢?」
「嗯,尚可,」不超過四十,也就是三次或者四次,這次數他還是能夠接受的,其次,也不一定次次都會是他上場。
李樂只放心下來。
也因這次的交談,徹底改變了以往論道的時間,而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人反對。
三清老爺說的話,豈會有假,不對的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