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震和謝時舟的關係綁定能到什麼程度,周延深不得而知。
但哪怕有那麼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概率會讓謝時舟當替罪羊,周延深也不會擅自行動。
如果不能一擊斃命,那便按兵不動。
畢竟如今江震在明,他在暗。
至於梁沉所說的「這件事可不好操作」,同樣不止是因為謝時舟。
如果選擇向食品藥物監管局檢舉,那明正醫藥無疑會被調查?這其中多少人參與了?若是連根拔起,又會傷了哪條筋,動了哪塊骨?
明正目前已經是多事之秋,哪怕日後真的要整頓內部,也不能這麼大動干戈,不然只會雪上加霜。
但周延深也不可能放任江震這種行為。
那麼多家企業都盯著明正,保不准已經有人覺察出了什麼。
江震這條路一個走不好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還會讓整個明正醫藥為之陪葬。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是私下解決。
讓江震停止對FDP06的研究和計劃。
他得重新思忖對策了。
***
出差第三日,謝時舟終於和客戶見上面了。
一行人一起吃了頓飯,聊了會天。謝時舟還特地帶上萬青酒業釀造的新酒給對方品鑑,之後又順路參觀了這家連鎖餐飲公司,一直到下午四五點才結束。
總體而言,這次商談很愉快也很順利,合同推進估計也是遲早的事。
在和對方告辭後,謝時舟和文樊回到酒店。
他們預計在港城逗留三天,當晚九點的航班飛回海市。
謝時舟行李不多,只一個小小的手提箱。
他站在一旁邊回復著工作消息,邊等文樊。
文樊把襯衣摺疊好放入行李箱,塞在褲兜內的手機孜孜不倦地響了起來。他從褲兜拿出手機,瞄了眼手機屏幕,下意識看向謝時舟。
文樊:「特助……」
謝時舟從被工作消息淹沒的聊天框抬起頭:「怎麼了?」
文樊拿著手機說:「是那酒庫老闆劉勝打來的。」
「劉勝?」謝時舟還記得他,是江震用於私藏紅酒的那酒庫老闆,他們也有快兩個月沒有聯繫了。
謝時舟抬下巴示意:「你接吧。」
文樊接了電話,剛說了一個「劉老闆」,剩下的話還沒出口,劉勝就已經迫不及待道:「餵?你好,是文助理嗎?我有點事想和謝特助說,能不能麻煩你……」
謝時舟指了指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