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的作戰生涯中, 很少碰到這樣的選手。
即使是以實力著稱的帝國軍校,把她打下的時候也多不是依靠硬實力, 而是戰術,體系,那種更間接更玄妙的東西。
但的確南雅開口說也要用同樣間接玄妙的「協同心流」去對付盛矜的時候,她就應該感覺到盛矜的不同尋常了。
盛矜能夠一個人扛住那麼多襲擊,她能一個人如千軍萬馬殺入敵陣片葉不沾身,依靠的極少部分是她的巧勁。
她更多的是依靠那種強大,那種和帝國完全不同的, 一種敢和她硬剛且平分秋色的硬實力。
也就是說,她和盛矜的戰場完全在正面對抗上。她只從近戰實力上就可以壓過她。
很厲害。朱蕊心想。很少有人這麼挑釁她。
但是她很不湊巧地已經是南雅的武器了, 所以沒辦法和盛矜硬拼。
她只能也猛地跟著南雅的動作切換形態,像長戟一樣,整台機甲的力度凝實到一個點上,然後投擲向盛矜:
場上觀眾驚呼,因為他們都已經先一步看到,盛矜背後的岩石都已經因為先一步的猛烈罡風而碎裂了!
這足以說明朱蕊剛剛的一擊力度又多麼強大!
但朱蕊在駕駛艙里看到的,卻是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盛矜:
她同樣和朱蕊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即將被擊中的瞬間完成了扭轉!並且甩出了攻擊! !
兩個動作之間沒有痕跡,沒有空隙! !
速度甚至比之前的朱蕊還要快。
朱蕊猛地壓制住速度向後撤,但依然沒消解掉這股衝勁,被迫滾出去好幾米。
同時場外林冰瑩的聲音在擴散:
「交換動作!盛矜把朱蕊上場時給她的極限攻擊還了回來!而且還得無比鋒利!」
石為忠:「沒錯,從戰術上來說,盛矜可真算得上是一個睚眥必報的選手。」
這當然是調侃,但石為忠眼裡的讚嘆卻遮蓋不住,他連聲嘆道:「也可以說,盛矜實在是太擅長學習了!只是一場過招,她就把朱蕊當時使她攻擊偏斜的那招復刻了出來!」
「而且選擇的時機還無比巧妙,甚至比朱蕊更巧妙!!」
也更致命,威力更猛!
她簡直就是在試煉,而非參加比賽。
林冰瑩也笑:「就算是現在也有很多觀眾把盛矜比做球賽其他軍校必須打敗的boss ,從這一點上講,盛矜這個大魔王的稱號確實名副其實了。」
她很少被「玩家」打敗。
而且還一步步在成為同期軍校生甚至往屆軍校生的噩夢。
正是因為她這種統治級別的實力,因為這麼輝煌的戰績,才讓她成為其他軍校屢次想攀登、征服、跨越的高峰。
所以其他軍校對繁星的群起而攻之,與其說是一種試探、欺軟怕硬,不如說是一種證道:
他們就知道繁星的主隊伍更弱,知道盛矜是唯一防火牆,也要攻擊這堵恐怖的防火牆來賭一個勝利。
就像盛矜一眼看穿,也一定要淘汰南雅一樣。
知道、見識過盛矜那種回援速度後,再攻擊繁星,也能說是一種知難而上了。只是晨曦歷來的風格就是這樣,求一不求進而已。
繁星也好像就是這樣。都知道最難過的關卡是什麼,但都沒有退縮。
氣氛陡然緊張嚴肅起來了。
南雅忽然說:「收速度。」
朱蕊一頓,但也是和南雅合作過很多次的主攻手,所以立刻就在動作中調整:
前方盛矜的光子炮就要到眼前了,朱蕊突然猛地向下速降繞開了那一排!擦肩而過!
「精彩的閃避!太極限了!!」
石為忠為朱蕊喝彩。
但只有朱蕊知道那一瞬間的震撼:
為什麼? !她剛剛明明做了假動作避開了盛矜的視野,可是光子炮居然還是追上來了,而且,她是靠南雅的指揮避開的?
朱蕊猛地回頭去看南雅。
南雅平靜:「你沒發現她把你帶出來了嗎?」
朱蕊一僵:「......」
南雅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很和緩的語氣,但就是這個語氣讓朱蕊知道,南雅一開始提出黑桃A戰術針對盛矜的意義。
南雅只是簡單分析了一下盛矜剛剛的動作趨向,然後說:
「朱蕊,我希望你不需要我提醒你,現在在指揮你的是我,不要被她勾出來你自己的作戰意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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