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遙:「沒錄。」
盛矜:「?」
何秋和時遙住一起,走在她後面淡淡說:「等什麼呢,說沒錄就是沒錄。」
秦岳竄出來:「什麼沒錄?什麼沒錄?」林紓差點拽住秦岳,沒想到他看到盛矜,撓了撓腦袋:「我還以為說精彩集錦呢,日常訓練有啥好錄的。」
鍾星傑看秦岳一眼。難得見他機靈一回。
只有盛矜站在那,想,大家是把她當傻子嗎?訓練館裡就有攝像頭,而且適應性訓練不可能不錄像,不然怎麼復盤。
不過大家都這麼說了,她只好不提。
回去的路上邊走邊想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其實老師就是想讓她先自己意識到這一點, 結果走到一半感覺到腿變沉了。
膝蓋鼓脹地疼,像是有什麼冰冷的細線在往骨骼里鑽,她扶住了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應該是身體反應變早了。
可能也因為她這一世更早開始練機甲了,所以身體承受能力變差了。
盛矜扶著膝蓋站那,本來想等好一點去治療師,沒想到抬起頭,就看到檀教授還有和玉老師並肩走過來。
看到她,和玉面露驚訝,然後迅速緊張焦急地跑過來:「盛矜!」
半個小時後,盛矜戴著膝蓋護具,捂著太陽穴,還是覺得耳朵刺痛地疼。因為被念多了。
本來是休息時間,一個治療室大半的人都來了,一個人訓一句,她腦袋快炸了。
偏偏安漱還進來了,說老師也回來了。
盛矜:「......」
老師不是說要去第二軍區開會嗎?
怎麼又回來了。
安漱知道元帥要和盛矜單獨說話,提出幫忙把其他人送回去。
準備回去時,時遙喊她:「安上將。」
安漱回頭。
時遙:「閣下會讓她繼續開機甲對嗎?」
時遙神情很平靜,即使老師和盛矜不說她也能通過他們的反應猜到,所謂嚴重,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盛矜沒有想過放棄。
那麼作為老師,元帥的想法就是很重要的。畢竟時遙都看得出來,盛矜很喜歡這位老師。
安漱沉默片刻:「元帥的想法不是我們可以置喙的,不過時同學,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元帥一定會尊重盛矜同學的想法。」
時遙:「如果不讓她開機甲,也許治療對她來說就是一件沒有必要的苦差事了。」
她抬起頭:「而且我能感覺到,她很喜歡機甲。」
在繁星的時候,她經常能看到盛矜跟著標準動作勤學苦練,她也會因為一個動作扭不過來,寧願放棄整套動作,也要先把準確度提上來。
其實時遙知道的。
盛矜和時墨一樣。嚮往的根本不是狹小的賽場,而是更大的世界。可是過去的經歷讓她根本沒有這個機會。現在就算找到了,也會讓她行動受限。
可是盛矜是不可能放棄機甲的。哪怕它加快了她的病情,哪怕它讓她每場自如的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也讓她要吃很多人終生都不需要體會的苦。
可是機甲是她的生命。
安漱眸光溫和。她本來以為時遙作為軍校生中很優秀的一員,看到盛矜得到元帥的賞識,多少會產生些心理落差。
或者發現她病情嚴重,會希望盛矜和元帥酌情考慮盛矜的訓練培養時間。
可是,時遙完全不是用可惜遺憾的角度。她是相信盛矜能做到,也完全支持她去克服。
之前比賽的時候李娟說她們是最好的搭檔,現在確實證明了這一點,其他人會權衡利弊,時遙只會說,可是她是真的喜歡。
安漱回想片刻,最後用一句話回答她:「其實元帥剛成為少將的時候,也有人很多人覺得她不可能勝任,但現在的結果你都看到了。」
走過這條路的人,不會阻攔別人也走這條路,只會用年長者的閱歷和經驗,幫她把這條路走得好走一點。
盛矜一直沒能聽到老師開口,而且由於戴著護具被固定在椅子上,她也沒能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老師的臉。
安靜的治療室里只有老師高大身影投射下來的影子,還有老師翻治療報告的聲音。
盛矜本來就有點不知道怎麼和老師解釋說她的身體問題已經控制得很好了,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剛想抬頭,頭頂被人輕輕拍了拍。
她頓了下,老師還又拍了幾下。
「不疼?」
「 .......」
盛矜低聲:「不疼,就是有點突然。」
蕭綺坐下來:「我的傷口復發的時候治療室的醫生追著我罵了三天,最後還是我用斷訓三個月的承諾做保,她才放我出來,後來戰事吃緊,我沒做到,她一見到我就把瓶子摔過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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