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遙淡淡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真的沒事,只是我們指揮身體比較特殊。」
她沉默片刻:「比較體弱,就是會突然傷一下,但是很快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千萬別讓她負傷作戰了啊!」
眾人沉默。怎麼說,現在盛姐才是指揮,她們完全沒那個權力,也只能口頭譴責了。
時遙她們把人勸走後,走進來,看到盛矜站起來,南雅抱臂:「好了?」
盛矜還拍她手臂,一本正經:「別陰陽怪氣,以後你就習慣了。」
南雅難以理解地看向時遙,指盛矜,意思是,她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胆了嗎?還習慣,習慣她吐血嗎?
時遙:「……」她看盛矜真是好了之後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給繁星抹黑了,她們什麼時候習慣了?她們好不容易給她養好的,她打完兩隻幼蟲母差點又折騰到以前了!
南雅沉默了半天,無情吐字:「你們繁星真不是個東西。」
繁星:「……」
眼神控訴:指揮,這都是你的鍋!
盛矜咳了一聲:「說一下反叛軍的對抗策略吧。」
準備路上,若琪還在反覆詢問:「真的嗎?你們真的都習慣指揮時不時吐一次血了嗎?」
娜亞和姜漆也憂心忡忡,甚至開始自我反省:「我們就不該因為她厲害就把幼蟲母直接交給她。」
「是我,我們十二連打幼蟲母的時候也都一股腦給她打了。」
「怕不是累出來的。」
只有後面的繁星眾人知道真相。
秦岳抓狂:「我們怎麼和她們解釋我們當時鬆了一口氣並說正常是因為她之前比這嚴重多了啊!」
何秋:「感覺被當成變態了。」
鍾星傑:「說成以為我們一直在壓榨指揮比較合適。」
秦岳咬牙切齒:「怎麼壓榨?我們攔都攔不住她打核心的壓榨嗎?」
林紓一把按住秦岳:「別發癲了,指揮身體強度比之前高多了,以前系賽那種強度她都會發燒,今天打了一天蟲潮和兩隻幼蟲母,她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確實也不正常。」
杜如魚瞬間上來嚷:「你什麼意思,你還覺得指揮受傷好了?」
林紓平靜:「我是說,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反攻是件好事。」反叛軍可能會以為指揮負傷了。
眾人立刻開始若有所思。
放棄思考的秦岳:「這麼說,我們指揮可能是故意這麼演的。」
「不,」眾人異口同聲,「她只是不在乎罷了!」
雖然如此,連杜如魚都小聲和江皎說:「原來我姐只有打幼蟲母的時候才有可能到身體極限,我們以後知道了小心就好了,不然看我姐一直打,我都有點擔心她這根弦什麼時候崩斷了。」
知道上限在哪總比不知道好,作戰時出意外後果可是無法想像的。而且這個上限其實挺高的,她感覺盛姐現在身體要比一般人好不少,體力也是。
江皎也低聲:「怎么小心?她只是中將都打幼蟲母了。」
杜如魚剛想說那還能打什麼,忽然張張嘴。
江皎安慰她:「不過確實是好事,讓我們也知道盛姐不是鐵打的。」
打完幼蟲母那一瞬間她們剛顧著震撼和失語了,完全忘了要注意盛姐是不是負傷了,明明她是最可能受傷的。
杜如魚沉默片刻:「你說得沒錯,指揮從來都不說。」如果她們沒意識到,恐怕真的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受傷了。
她都快忘了,指揮以前是個病患體質了。
不能鬆懈,以後一定要盯緊指揮!
那邊,南雅也特地等盛矜從機甲里出來,看一眼她臉色,然後才問:「就不怕自己真出事?」
盛矜無奈:「能出什麼事?來之前我已經開了快一個月的安全模式了,這次真的是意外。」
「你可把那些小朋友嚇壞了。」
南雅說的是地下城那些民眾的孩子,她們有的被嚇得哇哇大哭,看到盛矜去看她們才破涕為笑。
盛矜頓了頓:「沒事,讓她們意識到要保護自己,挺好的。」
南雅有 些意外,她能這麼想,真難得,那這次負傷也算是有好處了,至少盛矜也知道了自己是有上限的,知道,她必須考慮受傷後的後果。
她是真的變了。如果真像以前那樣完全不考慮自己身體情況,才是真的挺嚇人的。
南雅語氣輕鬆道:「是什麼讓你轉性了?」
盛矜對她笑:「是覺得我應該給她們做好榜樣吧。覺得,說不定以後我還要教她們開機甲呢,我可不想要一個不聽話的學生。」
南雅笑出聲來,又忍不住看盛矜一眼,心想,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盛矜這裡聽到以後兩個字呢。
她好奇:「你以後想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