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這幾個月,他親眼目睹父母對兩個孫子的疼愛有多盛。
見多了京中嬌生慣養的紈絝,他生怕自己久不在家,妻子太過溫柔,父母又對他們予取予求,會讓兩個孩子也長成那副模樣。今日一見到那幕,火氣便上來了,一心想用棍棒打消他們仗勢欺人的壞毛病,倒忘了問原由……
知子莫若父,李泰然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輕哼道:「別當你老子我是老糊塗,也別忘了,你都是老子我帶出來的種,我能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兩個孩子出息?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變成那些一事無成的紈絝?哼,誇你兩句,真拿自己當唯一聰明人了。你要是真聰明,就去敲打敲打你身邊的人,省得下回喝醉了回來,又不知道上哪個人榻上去了!」
說完這話,滿意地看見李清越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以後,李泰然得意地哼哼兩聲,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文思雅摸著肚子,靜靜地聽安榮稟報:「全都發賣了,也囑咐過人伢子,都是背了主的奴才,不可轉手賣到太好的人家去,省得帶去災禍。」
「知道了。」文思雅輕撫著額頭,露出一絲疲態道:「此事,就此打住,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本還想狠狠罵上幾句的安榮見狀,忙住了嘴,改口道:「郡王妃何必為這等背主求榮的賤蹄子難受。她厚著臉皮做出這種事來,您也只是將她全家發賣,已經仁至義盡了。」想了想,又道:「好在發現得及時,谷方也被王爺以軍法處置了,郡王妃且寬心。」
文思雅道:「我難受的不是這個。」
安榮急了:「莫非是氣得狠了,動了胎氣?奴婢這就去傳喚太醫。」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口,迎面撞上剛回來的李清越。「著急忙慌什麼?」
文思雅忙道:「回來!我只是頭疼,沒動胎氣,不必找太醫。」
安榮被叫住,才想起來給李清越行禮,後者卻大步跨過屏風,半跪在文思雅面前,一臉著急道:「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文思雅依舊別開了眼,順道掙開了他緊握的手。
李清越急了:「我不是說了,我喝多了,沒了意識,谷方帶我去哪我怎能知道?這件事上,我的委屈可不比你少。背叛你的尚還是我府里的丫頭,你的陪嫁丫頭們一個個都懂事著呢,我呢,谷方七歲就跟在我身邊當差,算是我的親信。我怎麼知道他竟然夥同外人來算計我?」
從他以這般卑微的姿態半跪在文思雅面前起,安榮便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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