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的少年人總是渴望自由,不服管教,不希望被任何人定義,追求自我和與眾不同。
然而,樊斯辰卻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渴望,他如同無根的浮萍,對於被框束和定義居然是有著些許渴望的,這種奇特的安全感,和他的存在本身深刻關聯。
樊斯辰幫夏莞還回了許志奕和盧淼的錢。
經歷了這一系列的波折後,夏莞十分珍惜再次返校讀書的機會,畢竟在她的規劃里,最壞的情況或許是遙遙無期。
為了給自己爭口氣,也為了跟樊斯辰的約定,她開啟了堪稱變態的變本加厲的學習模式,如同一位不知疲倦的戰士,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並且一路堅持到了高考,幾次考試她都發揮出色,成績斐然。
她的目標是本市的高校,這樣既能便於照顧媽媽,也因為樊斯辰還在這座城市。
只要想起樊斯辰,夏莞心裡便五味雜陳。
她認真對比過自己對樊斯辰的感情,並非曾經對顧某人少女心萌動時的淺薄片面,而是那種比親情更深沉、更厚重的感情。
這種感情,經過歲月的洗禮和磨難的考驗,變得愈發堅不可摧。
雖然樊斯辰總是笑著說,忙完這陣子肯定回去,但返校的日子卻總是一推再推,眼看著就要遙遙無期地賴下去。
然而,夏莞心中依然懷揣著期待,她相信,終有一天,樊斯辰會回到學校,他們又能像從前一樣,並肩前行,共同追逐夢想。
***
連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
夏莞昨日來醫院忘了帶傘,樊斯辰多給她拿的那把如今也已晾乾。
是的,雨過天晴,一切冰涼的濕漉漉終會被蒸發殆盡。
夏莞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陽光輕柔地灑進病房,為屋內添上一層溫馨的暖色調。
徐女士的手術順利完成,很成功。
歷經這場生死考驗,此刻的她,雖然臉色仍有些許蒼白,卻難掩劫後餘生的喜悅。
夏莞親手給媽媽畫了一次不熟練的妝,劫後餘生,母女倆都笑得很開心,樊斯辰在鏡頭後給他們拍了照片。
在走出學校,步入社會後,樊斯辰仿佛經歷了一場蛻變。他學會了很多東西,曾經那些看似棘手的事務,如今做起事來越發如魚得水。他就像一顆在磨礪中愈發光亮的朱玉,開始一點點積蓄鋒芒。
卻也對鏡頭裡的那種純粹,越發痴迷。
42未婚妻和女朋友
樊斯辰開車送夏莞去學校,並且把照片發給了她。
夏莞看了一會兒,仰頭問起了他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是英國人嗎?
樊斯辰的表情瞬間僵硬,仿佛被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弦。
夏莞見狀,心中有些後悔,趕忙試圖扯開話題,「反正一定是個大美人吧,不然你們兄弟倆上哪兒得到這張盛世美顏?」
樊斯辰微微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握著方向盤,緩緩說道,「可是她早早去世了。她是虔誠的基督徒,就算樊致遠騙了她,她也全當是自己的贖罪。」
夏莞垂著眼眸,心中湧起一陣難過。她忽而覺得,樊斯辰身上似乎也有著和他母親相似的氣質,那種隱忍與寬容,讓人既心疼又敬佩。
「所以你才去投奔的美國的桑尼舅舅嗎?」
樊斯辰笑著點點頭,沒想到他隨口提過的人,夏莞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他對你不好吧。」
樊斯辰心頭一動。
他從未跟任何人揭露自己的傷疤,提防和怕被二次傷害都是其次,他是覺得這是自己要承擔的事,別人也不能做什麼,反而聽了怪尷尬的。
但這回面對夏莞,他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聽樊斯聿說過。」夏莞看著樊斯辰,緩緩解釋道。
樊斯辰抬起頭,似乎驚訝於兩人居然聊起過自己。
夏莞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其實你哥偷偷加過我微信,他想了解一些你在學校的事,我以前怕涉及你的隱私,也沒說很多。」
「那天他扮成你去了學校,跟我聊起來的。」
樊斯辰聽後,腦袋更暈了,都快忘了這茬。
那次是趁他感冒,事後任他軟硬兼施,但樊斯聿就好像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總不告訴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
樊斯聿和他一樣的年級就已經大學畢業,所以應對學校上課或者考試完全不在話下,因而樊斯辰想破頭也沒明白他的目的究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