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起來,端回來水果,吃了點又沉沉睡去,醒來後倒是很有禮貌地差司機送老師回去。
都說這種大戶人家得罪不起,年輕的補課老師也是名牌大學新畢業的年輕人,來之前就對這種沒什麼出息的少爺脾氣早已做過心理建設。
他看著樊斯辰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夏莞迅速做完試題後,老師驚訝不已,眼中閃爍著惜才的喜悅,忙從文件袋找出了難度更高的一份試題。
幾周下來,夏莞的數學成績居然得到了更進一層樓的精進,與此同時,樊斯辰的睡眠時長也增加了不少。
夏莞起初跟那位老師一樣驚訝,但她以為第一天的時候,樊斯辰是真困了,於是也沒叫他,還貼心地在他眼皮上蒙了一條遮光的毛巾。
但後來一而再再而三,樊斯辰仍是那副屢教不改的模樣。甚至今天管家奚叔送水果盤的時候,輕車熟路地送來了一條毛巾。
夏莞氣呼呼的,今天樊斯辰還沒聽夠十分鐘的課就睡著了,明明樊斯辰以前不是這樣偷懶的性格,所以她總是刻意製造點小動靜企圖把睡覺那位弄醒。
但樊斯辰睡得實在太沉,夏莞忍無可忍,只好「不小心」掉落剛才吃完的水果瓷盤。瓷盤從她手中滑落的瞬間,夏莞就有點後悔,心想不如掉根筆算了。
因為盤子在觸及到大理石瓷磚後,在安靜的環境裡,一聲脆響被放大到嚇了老師一跳,然後摔了個粉碎。
樊斯辰被蒙著眼,突然驚醒時似乎有些鬼壓床得睜不開眼,驚恐地喊道,「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氣喘吁吁地掙扎著取下眼前的毛巾。
他平撫好胸口狂跳的心臟,才看清了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夏莞目不轉睛盯著一道習題,老師似乎往這邊看了眼,然後尷尬地笑笑,被夏莞叫去將這道不會的題。
應該沒聽到什麼……吧。
樊斯辰無奈,但也只能自欺欺人。
其實老師並不是多事的人,只以為這些混日子的二世祖是熬夜玩了什麼血腥暴力的遊戲吧,或者還沒過中二期,這些小孩最好面子了,還是裝聾作啞吧。
「夏莞,聽懂了嗎?這種方法要更簡便一點,計算量也會小很多。」
夏莞心不在焉,「不好意思老師,我沒聽懂,可以再講一遍嗎?」
老師:「……當然可以。」
原本這道題並不是很難的壓軸題,但這個聰明的小孩已經聽了第三遍了。
夏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腦一片空白,手指也在顫抖,眼神根本不敢往沙發那裡瞟,因為她剛才分明聽到了樊斯辰的囈語,「killme,please」。
這一天,又是周末的補課時間。
樊斯辰上下眼皮打架,但居然沒說要去睡覺。
倒是夏莞合上了學習資料,「老師請等一下——樊斯辰,你去睡覺吧。」
兩個人都懵了。
樊斯辰尷尬地笑笑,「不了吧,我不困。」
「奚叔把斯聿哥的臥室收拾出來了,你去那裡睡覺。」
樊斯辰還想找藉口,夏莞卻以主人的姿態直接開門沖樓下吩咐,「奚叔,送斯辰去休息吧。」
等那位睡神被遣送走,老師對這位穿著平平的小姑娘瞬間生出無限敬意。
「夏莞,樊少爺每天困成那樣,為什麼還非要一起上課呀?」
夏莞看得出老師對他的學渣濾鏡,無奈地皺皺眉,「其實不是的。」
上了高三後,班級都變成了單桌一個人的座位,她也就順理成章地不用每周換座位的時候連著樊斯辰的桌子一起搬了。
但夏莞認死理,只要樊斯辰沒有親口說不必等,她就繼續幫他對齊桌子,收好卷子。
但一學期後,書中里雪花片一樣白花花的試卷已經滿到再填不進去,她才無所適從地茫然起來。
滿了。
謝春塵看在眼裡,他知道夏莞是個倔強的女孩,所以從沒直接收過樊斯辰的桌子,哪怕他早已辦過了退學。
「咱不搬了,好不好?」謝春塵開著玩笑,「我估計樊斯辰那個懶蛋是怕回來做不完這一書桌的卷子,所以乾脆樂不思蜀,不敢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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