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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莞笑得發抖。

因為樊斯辰的離開是斷崖式不告而別,三班這邊兒引起的不小騷動,全是喊「樊斯辰」和「臥槽」的,還有跑調的歌聲。

樊斯辰一路打招呼一路討饒,好不容易忙忙呼呼到了夏莞給他留的空位,他拉住夏莞發抖的胳膊,無奈道,「差不多得了,還笑,我們的革命友誼呢?」

「誰跟你革命友誼了?」夏莞挑釁地反握住樊斯辰的胳膊,對方立刻止於禮地鬆開了手,但夏莞好似在專心看著舞台表演,完全忘了這件事一樣,居然全程沒有放手。

樊斯辰覺得自己大腦有點缺氧,要不怎麼光影變換的舞台引得所有人興高采烈,唯獨他什麼都沒看進去。

51鴻門宴

車內的燈光柔和,暈染出一片昏黃的暖光,卻無法驅散樊斯辰心底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寂寥。他再次緩緩拿出那張班級合影——元旦晚會一班的全家福。

那天,謝春塵居然還訂了個大蛋糕。

因為許久沒回班,同學們對樊斯辰愛恨交織,等他任命地脫下看起來就很貴的西服外套後,他們才膽大包天地往他臉上塗奶油。

歡笑聲久久充斥著整個教室。

照片裡的班級,彩帶、零食、禮品亂糟糟地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卻又充滿了溫馨與歡樂。

鏡頭正中間的是班主任謝春塵,他笑眯眯地摟著樊斯辰和夏莞——兩人臉上像小花貓一樣,沾滿了五顏六色的奶油,卻笑得那麼開心。

這是樊斯辰今天最後一次將照片從衣服最深處拿出來,好似賣火柴的小女孩只剩下最後一根火柴。

因為夜總會已經到了。

車窗外,城西的夜景映入眼帘,霓虹閃爍,卻掩蓋不住平靜之下暗藏的洶湧。

本地人都知道這一片不太平,早年是金皖最難管的地界,但經過中央幾輪掃黑,這邊的大老虎已被剷除,要非說有什麼地頭蛇,便是隻手遮天的樊家了。

其實樊致遠早年也並不直接接觸那伙人,但明面兒上的生意要過得去,有些朋友不得不交,有些門路不得不打通。

但這個老狐狸又不敢太過火,於是將這塊肥肉拱手踢給了大哥樊劍華。

只可惜這位前陣子「不小心」栽了大跟頭,深陷泥潭,估計是再無翻身之力。

於是城西的「老朋友們」便沒了接頭人,如同失去首領的狼群,隱隱躁動起來。

樊斯辰今晚前來正是所為此事。

司機老魏和隨行保鏢被攔在了包廂外。

「樊總……」老魏擔心地看著樊斯辰,他還記得這位年輕的樊總那天從學校出來的時候開心的好似一個普通學生,他家也有孩子,於是下意識為他擔心起來。

「在外面等。」樊斯辰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神色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

他將大衣外套丟給老魏,步伐沉穩地徑直走了進去。

包廂里,燈光曖昧而迷離,各路男男女女穿著暴露妖艷,香水味、菸酒味混合在一起,瀰漫出一種奢靡而放縱的氣息。

樊斯辰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走向了中間的沙發。

座位上的主角黎淮恪,就是城西**的主人,也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模樣,只是側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為他偏女相的面容添了幾分狠厲。

「樊劍華是你大伯?小樊總一表人才,看著比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強多了,」黎淮恪十指交疊,赤裸的目光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好似在端詳自己的獵物。

「我先敬小樊總一杯,喝下這杯,以後都是兄弟。」黎淮恪拿起酒杯,站起身來,臉上掛著虛情假意的笑。

樊斯辰接過酒杯碰了一下,無動於衷地看著黎淮恪獨自喝完,才徐徐說道,「酒量不好,恕不能陪。」他聲音冷淡,一點兒不客氣。

黎淮恪捏緊手中的空杯,指節因為用力而咔嚓作響,玻璃杯上出現裂痕,但在完全破碎前,他又收了力,笑笑自己給自己找台階,「樊小兄弟還在上學,不喝就不喝吧,撞球會打嗎?來,跟黎大哥玩一局。」他先暫時緩和氣氛,同時也想試探一下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樊斯辰沒有拒絕,依舊是冷冷的模樣,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黎淮恪拿不準這個毛頭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方才的下馬威不知是其不諳世事還是刻意為之。

但他絕不相信素來心狠手黑的樊劍華,當真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狗屁意外就無聲落幕,而且樊家正統繼承人還那麼「巧」地變成了個廢物植物人——因而這個看似名不見經傳小樊總,他無論如何不能放鬆警惕。

樊斯辰身著一件剪裁精緻的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隨意挽起,露出肌肉線條分明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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