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
聽著有些不情願,但盛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安全到達再說。
車上,寂靜無聲的空間落針可聞。
這人,平時不是挺愛放音樂的嗎?每天準時叫她起床。
怎麼在車上也不見他放個音樂緩解一下氣氛,乾巴巴的。
盛衾想著晚上還得蹭人家的車回去,主動開口緩和氣氛。
「你去那邊的酒吧幹嘛呀?咱們附近不是有一個嗎?」
「去酒吧,能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那天晚上接她回家之後,這個人跟她說話就冷嘲熱諷的,根本沒法正常交流。
是因為不想去接她?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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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沒人逼他吧?聽其他幾個人的意思應該是他主動去的啊。
盛衾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都搭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居然也看不透他半分。
「前天晚上,謝謝你去接我。」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人,乾脆直接說好話吧。
宴槨歧不咸不淡地嗯了聲,算是回應。
——
他真的說到做到,車停在酒吧後,招呼都沒打一個抬腳就進去了。
總算安全到達,盛衾鬆了口氣,開始按照導航上面的地址找路。
一條路的盡頭,下坡處,是個白色的小平房,這個形狀像是車庫改造的。
門口處有一棵開的正盛的粉色花樹,這個角度看過去,自帶一層濾鏡。
走近些,一側牆壁上掛著棕色的牌子。
英文翻譯過來是,風暴咖啡店。
完全敞開的門寬且大,盛衾不自覺腳步放輕,走進去。
用英文詢問道:「您好,有人嗎?」
沒人回應。
「您好,我是提前跟您約好過來採訪的。」
「您好,我在這。」
盛衾稍稍楞了下,因為她聽到的是中文,雖然口音明顯笨拙不流利,但能聽出來具體說的是什麼。
她往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操作台上,擺滿各種各樣的咖啡機,瓶瓶罐罐,以及原料。玻璃處陽光不偏不倚地灑進來落在物品上,鍍了層光暈。
Xaviera坐在電動輪椅上從庫房移動過來,看到盛衾,開朗稱呼道。
「你好,美麗的小姐。」
兩人在線上交流的時候,Xaviera只是說自己因為風暴身體受到了傷害,並沒有說她失去的是雙腿。
「您好。」盛衾乾脆用中文跟她交流,「您之前特意學習過中文嗎?」
Xaviera笑著解釋:「沒有,我失去雙腿之後有了很多的時間,因為特別喜歡中國的文化,所以自學了點中文。能聽懂,但有些話說起來,不太好。」
盛衾彎唇表示:「已經很好了,這家店是您在經營嗎?」
「是的。」Xaviera說,「原本從昨天開始決定放一個月的假期,但突然收到你的消息所以就等你過來。」
「十分感謝您願意接受採訪。」盛衾繼續道,「冒昧的問您一下,在您失去雙腿之後是如何調節自己的呢?」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談話,盛衾了解到,在Xaviera失去雙腿之前,她曾是一名花滑選手,可以說,那雙腿就是她的一切。
失去雙腿之後,她多次嘗試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但每次都被攔下。
直到有一次,父母帶她去其他國家旅遊散心,碰上了當地女性因為一起性侵案遊街示眾。
她第一次關注到,這個世界上即便有成千上萬個女性擁有完整的四肢,也無法為自己發聲,無法隨心所欲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Xaviera見過了從心底迸發出的苦難和無助,從那之後,她便開始振作,獨自經營了這家咖啡店,每年都會休假一段時間去參加各種女性活動,將所掙到的錢用來幫助更多被痛苦包圍的女性。
採訪結束後,盛衾心底不免泛起些酸澀和動容,女性似乎天生就有愛人的能力。
Xaviera請盛衾品嘗了幾杯新品咖啡,要她給些意見。
兩人聊的投入,直到太陽落山才難捨難分的道別。
——
走在去酒吧找宴槨歧的路上,盛衾看了眼時間,七點多了。
剛剛在咖啡店太過於投入,把時間給忘了,距離兩人到達這裡,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
盛衾加快速度,她有些擔心,某些人會等的不耐煩提前走了。
直到走到酒吧門口,看到停在門口的車時她才停下稍稍緩了口氣。
此刻,天空已經完全沉浸在黑夜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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