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抬眸,視線落在身前的鏡子裡,身後側男生雙手托著的珠寶熠熠生輝。
「這條項鍊叫什麼?」
劉端:「生命之水,據說當初設計師的理念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所以將鏈條做的極細凸顯出寶石也就是生命之水的存在感。適合當藏品不適合當首飾佩戴。」
這麼貴重的生日禮物?她之前從未收到過,難道是想跟她緩和關係嗎?
盛衾收回視線,側過臉看向一旁的劉端,說:「要不然換條結實點的項鍊?」
經過他剛才那麼一說,盛衾覺得這條項鍊確實適合當藏品不合適佩戴,華而不實,那麼大一顆寶石,鏈條卻那麼細,似乎輕輕一扯就會斷。
劉端滿露難色:「小姐,剛剛是我多嘴了,夫人說過今天需要戴著這條出場。」
「沒關係。」盛衾晃了下頭,不願為難他人,溫和道:「那就戴這個吧。」
臨近結束時,徐媽過來接她去生日宴會的現場。
車上,盛衾低頭看鋼琴的曲譜,她每年都會彈奏幾首,這件事仿佛已經刻在骨子裡。
不過每年生日宴來的幾乎都是盛家的各種旁支,一群熟面孔,盛衾也沒什麼壓力,只覺得需要應付他們說話,一想起便會覺得有些疲乏。
「小姐。」徐媽看她,嘆口氣,「一會要是實在覺得不舒服就儘量不開口,躲在一邊。」
盛衾抬眸,笑盈盈地點頭:「好。」
其實她早就學會應付了,畢竟都是些熟面孔也賣祖母的面子,隨便寒暄幾句就行,跟往年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盛朗的出現吧。
直到推開宴會廳大門的那一刻,盛衾才明白為什麼生日禮物如此貴重易碎,卻必須佩戴。
這場名流雲集的生日宴顯然不是為了她操辦的,不過盛衾也習慣了自己被利用不是主角的日子。
「阿衾。」劉琴和藹笑著朝她招手,「過來。」
盛衾扯唇,準備皮笑肉不笑地陪盛家人演戲,緩口氣後,硬著頭皮走過去。
跟盛家幾位長輩打過招呼後,盛衾就一直站在角落裡沒動。
劉琴和盛路忙著向別人介紹他們的寶貝兒子,根本沒空理睬她,不過這樣也好,她確實沒那個興致應付。
安靜沒一會,劉琴便主動靠過來並遞上一張卡片,親切的模樣仿佛不久前的爭吵從未有過。
「阿衾,等會你就按照卡片上面的大致內容,向大家正式介紹一下你哥哥。」
盛衾接過,垂眸在卡片上掃了眼,眼底立即升起一片霧氣。
再次抬眼時,宴會奢靡華麗的氛圍逐漸虛化,心臟控制不住地往下墜,脫離掌控。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們分明可以在不久後的下個月,在盛朗自己的生日宴上隆重的宣布他的存在,可他們偏偏如此迫不及待,竟然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到這個地步。
一周前被虐待凍死的小貓屍骨未寒,如今,就要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兇手是她無比喜歡尊敬的好哥哥。
她沒吭聲,劉琴便理所應當認為她答應了,轉身離開忙其他事情。
盛衾站在人群中央,耳邊湧進人群嘈雜的聲浪,緩慢有序地播放著。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流光溢彩,她卻仿若置身在夜裡的荒野,被沒來由的冷風吹的凌亂。
台上,主持人的一張一合嘴在盛衾的視野里被放大,卻只隱約聽得後面幾個字。
「我們今天的主角,有個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是什麼好消息呢?」
盛衾呆滯在原地沒動,全場目光齊聚在她身上。
對,到了她應該上台走流程,介紹盛朗的回歸家庭的時候了。
混亂中,盛衾低頭看了眼剛剛劉琴遞給她的卡片。
今天,在我一年中最重要的生日宴上,迎來了位特殊的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後面的字跡被眼底的霧氣衝散變得模糊不清,她稍稍仰起頭,將眼裡打轉的淚水硬生生憋了回去,提起裙擺,抬腳往前走。
眾目睽睽之下,在邁上台階的前一秒調轉了方向,轉身朝著台後被牆隔開的角落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堅決。
剛才其樂融融的場面變得有些失控,主持人說著臨時救場的話,劉琴緊隨其後跟著盛衾走到人群盲區的角落。
「盛衾,你到底在鬧什麼?」劉琴臉上的憤恨極其少見,多數情況下都是彰顯大家閨秀的溫柔平和,巧合的是,一周前盛衾就見過一次。
經過上次的事情,盛衾懶得跟她爭辯,索性垂眸不去看她,輕緩地吐出幾個字:「沒什麼,我就是不想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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