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路端起茶杯喝了口後,抬眼看她,輕聲問:「你媽說,生日禮物你沒收?」
盛衾垂眸,長睫忽視幾下,輕嗯了聲。
她有些意外盛路會這樣問,他們居然還會在乎生日禮物的事情?
不應該是直接劈頭蓋臉的訓她一頓,然後逼她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道歉嗎?
空氣凝固了幾秒後,盛路再度開口問:「阿衾,為什麼連生日禮物都不肯收了?」
盛衾抬頭看向他,疏離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探究,實話實說道。
「如果生日禮物是對我傷害的補償,我不需要。」
盛路沒有像往常一樣黑臉,反而語重心長說道:「貓的事,我這兩天聽說了,本來想找你聊聊一直沒時間。這件事確實是你哥哥做的不對,我已經說過他了,你因為這件事不願意上台宣布他的存在,爸爸也能理解。」
她是沒睡醒嗎?還是睡著了在夢裡呢?
在這個家裡,盛朗居然有錯的時候?
盛衾沒搭茬,她總覺得盛路今天怪怪的,像是有意討好她。
說著,盛路將事先準備好放在旁邊的禮盒推到她面前。
「生氣歸生氣爸爸能理解,但生日禮物還是要收的。」
盛衾目光從禮盒上面划過,依舊不動聲色,桌下指節無意識收緊,這一刻,出於孩子對父母天生的依賴和愛讓她有了一瞬的動容。
盛路見她沒反駁,繼續道:「阿衾,你和宴辭是如何交往上的?」
「我們沒有交往!」盛衾抬眼,聲音高了幾度。
「啊……。」盛路被她的反應噎住,緩和語氣解釋,「現在的孩子都早熟,爸爸看他一直幫你說話,以為你們……。」
盛衾唇邊漾起一絲嘲弄,剛才的動容瞬間蕩然無存,原來是想攀上宴家的高枝準備賣女兒。
果然是黃鼠糧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讓您失望了,我們根本不熟。」盛衾看向他,淡淡說,「他幫我說話只是因為看我可憐而已,其實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
這個回答,明顯不在盛路的預想範圍里,他根本分不清盛衾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畢竟養了十多年的女兒也沒有養了幾年的兒子讓他熟悉。
「阿衾,爸爸不是那個意思。」盛路開口為自己辯解,「跟宴辭他們在一起玩,對你來說也沒有壞處是不是?」
盛路見她不說話,繼續道:「平時不要那麼孤僻,跟……。」
聽到這,一天的疲憊和委屈終於累積到瓶口,盛衾打斷他的話。
「你想賣女兒,人家也不一定會買啊。」
她聲音溫和徐緩,卻像是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澆滅了盛路心裡的剛剛燃起的火苗。
他才發現,眼前這個極為漂亮,長相酷似母親的小姑娘他從未了解過。
從前,盛衾溫和乖巧的模樣在此刻破裂,原來不僅長的像,就連強硬一針見血的語氣也如出一轍。
看似聽話柔軟的性子,實則溫涼疏離。
盛路從小就對母親唯命是從,總是站在低處仰望她。即使是這樣盛禾對待幾個孩子的態度依舊平淡,沒有偏向也沒有濃烈的母愛,他的父親是入贅的讀書人,早早離世,也有可能是父愛的缺失導致他更加依賴母親,如今閉上眼睛,他依舊可以想起母親離世那天,自己如釋重負的地一聲嘆息。
盛路短暫地晃了神,直到盛衾在他眼前站起身準備離開,他才從年幼的時光中抽離,出聲警告。
「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別忘了自己姓盛。」
盛衾腳步一頓,冷哼聲:「父親,您也別了忘,盛是祖母的姓。我姓盛,也可以不是因為您。」
音落,盛衾抬腳繼續往前走,不在逗留。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盛路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顫抖,母親去世後,他用盡全力可盛家的生意還是日漸衰退,別說外人看不起他,就連他自己的女兒都覺得他比不上自己母親。
回到房間,時間已經來到凌晨三點半。
盛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平時睡眠的生物鐘已過,按照目前能夠入睡的時間來看明天肯定起不來。
沒有猶豫,盛衾拿起枕頭旁邊的手機跟老師請了天假後,又突然想起什麼,坐起身,將床頭柜上面的小檯燈打開。
剛才電話掛斷的有些匆忙,都沒來得及問,是不是這個手機號碼。
將複製好的手機號碼粘貼上去,查找。
微信名就是他名字的縮寫,應該不會錯。
點開頭像,是一張夜晚路燈下的照片有樹木略過的暗綠色拖影,看上去比較隨意,像是緊急情況下隨手一拍,左下角有一塊朦朧的白色區域,看著似乎是裙子的一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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