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玲:「第一步?就是說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袁願:「你非要把真話說出來嗎?怪傷人的!」
王晗:「哈哈哈哈哈哈。」
袁願:「沒關系的阿衾,只要他沒談戀愛就還有機會,彆氣餒!」
王晗:「少畫點餅吧,你這套畫餅的功力用在學生會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用在阿衾身上了。」
袁願:「……。」
盛衾放下手機,輕嘆口氣。
其實也不能說一點進展都沒有,跟沒過來之前還心存僥倖比,最起碼負兩百分吧。
她關掉亮著的手機屏幕,抬眼,視線落在斜前方的那張黑白相片上。
白天的時候她就被這張相片吸引過一次,當時沒能好好看清就被宴黎打斷。
盛衾起身走過去,彎下腰俯身仔細觀察,外圍相框顏色是純黑的啞木質地和黑白色調的相片完美融合。
相片裡,宴槨歧端坐著,稍歪著頭,唇邊微揚起似笑非笑地看向鏡頭,桌前擺滿各種杯子和酒,身後是紙醉金迷的場景布置即使在黑白世界裡也熠熠生輝,一處角落裡氣球上寫著Happy birthday。
他穿了件寬鬆的皮衣更加突出他寬肩頭小的優越比列,露出額頭,黑白色調將他本就骨感硬挺的臉部線條加深,散漫又恣意。
盛衾垂眸盯著,嘴角不自覺開始上揚,他果然走到哪都能過的很好,永遠人聲鼎沸,眾星捧月,身邊永遠不缺朋友,不缺愛他的人。
她情不自禁開始猜測,是他上次過生日嗎?
算下來,她已經錯過了他三個生日,幸好這次算是趕上了。
宴槨歧剛離開的時候,過生日或者逢年過節盛衾還有勇氣藉口給他打個電話,後面,兩人聯繫逐次減少,她也不敢唐突打擾,只能相互發個生硬的問候。
盛衾還在愣神中,半掩著的門被推開,她下意識看過去,對上那雙淺棕色帶著倦意的眸子,心跳緩了拍。
宴槨歧掃了她一眼,繼續往裡走,把晾好的溫水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問。
「幹嘛呢?」
「嗯?」盛衾卡殼了片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站在這有些奇怪,急中生計,抬手,指尖指向相片旁邊的雕塑,「這個……能先拿下來嗎?」
兩人視線再次交匯。
他沉默片刻:「害怕?它長得很嚇人嗎?」
盛衾抿抿唇,實話實說:「晚上有點嚇人。」
宴槨歧點頭,抬腳往前走,他步子大,兩步就走到她面前,兩人拖鞋的鞋尖對上,燈光被他高大的身軀給遮住。
突然間的靠近,她有些莫名站在原地雙手攥拳在胸前交叉開,開啟自動防禦功能,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也沒動,懶散地插著兜,垂眸盯她,眼底閃過戲謔的笑意。
盛衾屏著呼吸,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幾秒後,她抬眸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還沒開口,就聽見對方含著笑的嗓音。
「盛衾?」
「嗯。」
宴槨歧看她雙手擋在胸前的動作,長睫忽閃忽閃,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沒忍住笑出聲。
「連我也怕?」
「?」
這話像是在嘲笑她膽子小的沒邊,雕塑怕,人也怕。
但突然一個大活人毫無防備快速走到面前,她就不信,換誰,誰能不怕。
盛衾放下手臂,往後退了一步,溫和解釋:「沒有啊……就是你突然靠近,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確實反應很慢。」
「……。」
宴槨歧單手將雕塑抱起,轉身,往門外走。
她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嘀咕了句:「我就是問你一下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放在地上不就行了。」
以為這個音量他聽不見,誰知道這傢伙耳朵出了奇的好。
「萬一有些膽小鬼半夜看到又嚇一跳呢。」
「……。」
盛衾渴了半天,幾乎一口氣將水喝完後將燈全部關上,躺回床上。
本來生物鐘就極其紊亂,這回,更加亂上加亂。
盛衾沒忍住還是將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眼。
宿舍群里依舊活躍。
胡玲玲:「阿衾怎麼又沒動靜了?」
袁願:「估計睡著了吧,咱們這邊是大太陽,她們那邊還月光籠罩呢。」
盛衾:「還沒睡呢。」
王晗:「阿衾,你是不是因為感情的事情傷心睡不著啊?」
啊?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