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唐鸞看向土娃娘,瞧著倒是沒什麼事兒。
「我沒事,之前也在湖裡跟著我爹娘撈過魚,雖比不得這般壯闊,但是對於水也沒那麼排斥。」土娃娘笑著道。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唐鸞的身份。
沒想到是厲朝的公主啊,那個一出生就與眾不同的公主,比他們的王爺身份還要尊貴。
可眼前的小姑娘,實在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那就好,天氣好的時候,也可以出去坐坐,畢竟這樣的景色不常見。」唐鸞笑著道。
「好,多謝公主。」土娃娘恭敬地道:「我們這樣閒著也閒不住,有沒有什麼活需要我們做的?」
「這個還真沒有。」唐鸞笑道:「我皇兄把人手已經備齊了,各司其職,要是非說有活的話,那就好好照顧土娃吧,看這情況,少則兩個月,多則三個月才能到神界國呢。」
「這麼久……」土娃娘感嘆道。
如今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禍,託了兒子的福,她不僅能夠來厲朝看一看,還能去遙遠地聽都沒聽說過的神界國。
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土娃昨晚睡的可好?」
唐鸞昨晚沒有跟他們在一起睡,要出發遠行,她有很多事要做。
「還可以,似乎被您治過之後,他夜裡啼哭地不那麼明顯了。」
唐鸞抬手摸了下小娃兒的額頭,暫時是不熱的。
「會好的。」
下午的時候,蕭宴像個被蹂躪過的鬼一般跑到了唐鸞那,「幫幫我,實在是吐的不行了。」
唐鸞瞧著他的模樣真的是不舒服到了極點,不然他這樣的人也不會跟自己低頭的,「藥沒吃嗎?」
「吃了,可吃完沒等咽下去就吐了。」蕭宴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唐鸞嗤笑,「後不後悔?」
「不後悔,我蕭宴做的決定,從不後悔。」
唐鸞勾了勾唇角,「你這種情況,現在吃藥也沒用,吃了沒等藥起作用也要吐了,之前給你的時候不吃。」
「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唐鸞點了點頭,「有。」
於是,蕭宴很快就被唐鸞扎了一腦門的針,動都不敢動。
最後一根銀針刺入穴位,唐鸞輕呼一口氣,「可以了。」
「要到什麼時候?」
唐鸞故意逗他,「天黑吧。」
蕭宴內心在哀嚎,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啊。
可他不敢亂動,因為唐鸞說了,要是亂動銀針刺到了不該刺的穴位,會出大事的。
「唐鸞,你是欺負我不懂醫術嗎?」
唐鸞點頭,「對啊,要不你現在學學?」
「我……」蕭宴看著她得意傲嬌的模樣,忍不住也跟著笑了,「我敗了,行了吧?」
「那也要到晚上。」
所以,求饒也沒用。
可事實是,只需要一小會兒就行了。
唐鸞也不過是幫他分散下注意力罷了,等到銀針取出後,蕭宴只覺得天旋地轉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不得不感嘆,唐鸞這一手醫術的神奇。
「唐鸞,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蕭宴頓了頓,看著漸漸下沉的太陽,「你為什麼會同意帶上我啊?你完全可以拒絕的。」
是不是,有那麼一點特別呢?
蕭宴這樣的人很驕傲,不允許自己的顏面掃地,所以他需要試探一下,知道對方的想法。
唐鸞看著那把海水都染紅的餘暉,淡淡地道:「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第1999章 他的心思她都懂
「以前?」
蕭宴輕笑著看她,稚氣未脫的臉,卻有著極為不符,歷盡滄桑的神情。
可她明明是在寵愛之中長大的小公主,很難想像有什麼磨難。
難道是那三年,傳聞中她得了就連她母后都治不了的病的那三年。
可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三歲的孩子再聰慧也不會記住那麼多的啊。
何況,傅啾啾和唐羨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受苦而不作為?
心思百轉千回,蕭宴卻是怎樣都想不通,於是,他乾脆就問了。
「以前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你不過才十來歲,你的身份和你的本事,註定沒人敢欺負你,我越發看不懂你了。」
唐鸞眼裡的悲傷和落寞一閃而逝,快速地換上了笑容,「為什麼非要把一個人看懂呢?誰都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沒有人能夠看的懂彼此的,就像我們的父母,他們生活了一輩子,難道就知道每個人的想法嗎?」
「如果不是你這張臉,我會覺得你好像已經活了很多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