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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天書藏經閣內,解憂泉。
此地四處瀰漫著一股飄渺的仙氣,夾雜著紫金色的淡光,似雲霧般百里飄揚。
一座白玉砌成的巨大圓形水池立在雲霧的盡頭處,只見白玉水池內一片乾枯,毫無水澤,中央處,一座石像端坐於上,石像閉著眼睛,面容和藹,鬍鬚長至腰間。只見他一手撫須,一手抱著一隻蟾蜍石雕,蟾蜍張著大口,口中空空如也。
水池邊上八個方位各雕著一個蟾蜍石像,與池中老人懷中的蟾蜍比來體型較小,同樣張著大口,口中叼著一顆圓石。
此為天書藏經閣內之解憂泉,解憂閣老解天下人心頭之惑,散天下人心下之憂。
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正在緩步接近,那人著藍袍,戴銀冠,修長如玉的手裡捏著一顆嬰兒拳頭大的玉珠。
只見他面色淡然,眉目冷峻,渾身透著一股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寒勁兒。
當他緩步來到解憂泉前時,將手裡的玉珠放入了解憂閣老懷中的蟾蜍口中,下一瞬,便見玉珠突然浮現一抹溫柔的光芒,接著,白玉池座邊上的八隻蟾蜍口中的石珠也同時光芒大盛,混濁冰冷的石珠逐漸變得剔透,散發出淡淡的悠藍光暈。
只聽「喀噹」一聲,八隻蟾蜍同時將藍珠吞了下去,下一秒,清澈的水澤便緩緩從它們口中湧現,逐漸填滿原先乾枯的水池。
當池水漫上了解憂閣老盤坐著的腿緣時,他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整座石像彷佛突然有了生命似地,狹長和藹的眼睛一瞧見池前之人,立即彎了彎,蒼老帶笑的嗓音響起:「斯澤呀,你有多久沒來我這了?」
斯澤微微一笑,道:「好些年了吧。」
解憂閣老點點頭,一邊撫著長須一邊道:「你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麽疑惑要解?」
斯澤點點頭,道:「我在凡間遇上了一個小姑娘,這姑娘不僅能在我的藏經閣內來去自如,與閣內的妖精們打成一片,且關於藏經閣內的一切一點也未忘。一開始我以為不過是她與藏經閣有緣,畢竟這樣的情況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只是近日我發現她竟然能夠看破幻術,心智不受其擾,甚至遇上攝魂術也只是魂魄動盪,這是為何?」
「依我所知,凡人雖然有極少數人擁有上天賜予的特殊能力,但像她這樣的……就是天界的神仙也少有此等不受幻術迷惑之人。」
清冷的眸子看向池中老人,目光認真。
只見老人微微一笑,隨即撫著鬍鬚道:「北域有奇玉,藏於冰雪之下數萬年,受天地靈氣薰陶,晶瑩剔透,清心冰潔。多年後,玉化作人身,名靈玉,是為靈玉女神。靈玉天身魂魄帶有異香,一顆心玲瓏清澈,面對世間幻象,卻能堅定心智,不受其擾。」
頓了頓,續道:「兩千年前神魔大戰之後,許多神只就此遁入輪迴,不見其蹤,或許你遇上的這個凡界小姑娘,就是靈玉一族的後代。只是神族血魄與凡人交雜流傳多世,神力早已經過淡化,此種祖輩流傳下來的能力,也不是每一代的後人都有。或許就如同你說的,這個小姑娘跟天界有緣,或者……是跟你有緣。」
「靈玉魂魄帶有的異香一般妖精鬼怪感受不到,可對於高階神獸、魔獸來說,這股異香極具吸引力,特別是對噬魂為生的魔獸來說,是上等的美味。」
聞言,斯澤垂下頭看著池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半晌,才輕聲道:「多謝閣老。」
老人笑了笑,再度化作冰冷僵硬的石像。池中水澤逐漸退去,邊上八隻蟾蜍口裡的石珠再度滾了上來。而老人懷中蟾蜍口裡的玉石則漸漸失去了光暈。
斯澤在池邊又站了好一會,才拿過蟾蜍口中的玉珠轉身離去。
靈玉一族……
☆、38.斯澤的禮物
l市,s大工科大樓。
彼時已近下午五點,冬日的太陽較早落下,因此即便在這個還不算晚的時間裡,外頭的天色卻早已暗了一大半。偌大的校園漸漸亮起了一盞盞燈,似暗夜中閃亮的星火。
5樓走廊盡頭處的樓梯口,一抹清俊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他身上是尋常大學生的打扮,天藍色衛衣搭牛仔褲,腳踩一雙球鞋,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後背包。
走廊上的燈光已然亮起,照在他儒雅斯文的身影上,格外靜謐美好。只見他的手裡正捏著一枚樹葉,正若有所思地垂眸盯著樹葉看,像是對這片葉子很感興趣的模樣。
正是陳逸銳。
這時,漆黑的樓梯口內緩緩響起一道暗啞的嗓音,道:「君上,近日魔界內的動靜很大,像是在四處搜查什麽似地。」
「哦?」陳逸銳挑了下眉,目光卻沒有從在枚樹葉上移開,「莫不是在找我們建的樞紐?」
暗啞的聲音沒有立刻回話,過了一會才略有些遲疑地說:「君、君上,有傳聞說,現任魔君已經和天界聯手了。」
陳逸銳聞言一頓,抬眸朝樓梯處看過去,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道:「現任魔君?脩河?」輕笑一聲,「倒像是他會做的事。」
說完,又回過頭來看著手裡的葉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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