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資當然是我們的財產,再說了,我們的財產以後不都是你的財產?你在糾結什麼?」黃玉美不明白,怎麼過了一夜,這兒子又想不通了。
「當然不是我財產,我還有個姐,誰知道你們以後會不會把財產分給她。」
薛壯壯嘀咕的聲音很小,黃玉美卻都聽到了。
她眼裡露出驚駭之色。
也終於想通這兩日薛壯壯鬧著買房是何人指使。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薛壯壯是絕對沒有這個心眼的,只有她那聰明的兒媳會介意薛敏敏回來分家產。
好哇,這才進門沒幾天,就開始給薛壯壯吹耳邊風。
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以前死活不開竅的薛壯壯如今倒是精明多了,開始防備起兄弟姐妹來。
呵。
黃玉美覺得好笑。
這點子把戲還想在她面前顯擺,她直接表明:「寫你的名字,不可能。」
自打之前鬧過拆遷房的事情後,黃玉美對房子產權的問題格外關注。
寫自己的名字那是自己的財產,寫了薛壯壯名字,屬於的是夫妻倆的共同財產,王雪梅也有份,這如何選擇,黃玉美想也不用想。
「你要是不滿意,就自個兒掙錢去買房,別跟我叫苦,你要我給你買房,我只會寫我的名字。」黃玉美把話說得不留餘地。
誰有錢誰硬氣,這件事上,黃玉美不打算讓步。
當天夜裡,婚房中響起一陣激烈的爭吵。
薛子勇將耳朵貼在門上,關注外面的動靜,「你說這新婚頭幾天就開始吵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他長嘆一口氣,挨著黃玉美坐下,「要不你就給壯壯買套房吧,咱們拼死拼活的,還不是為了兒子,以後的家產也都是他的,現在何必為這事鬧得不愉快呢?」
黃玉美瞪他一眼,「你懂什麼,不懂就少說。」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薛子勇掀開被子靠在床沿,「我只知道,這兒媳婦是個聰明有想法的人,你不給壯壯買房,他們鬧得凶,萬一離了怎麼辦?」
今日不同往日,以前結了婚的夫妻倆,發生再大的矛盾也不敢輕易離婚,怕人笑話。現在不同咯,現在的人心浮躁得很,動不動鬧離婚。
瞧瞧,有誰家新婚燕爾的就開始吵架?
薛子勇怕把兒子的婚事攪黃了,勸黃玉美:「為了兒子好,咱們也不用計較那麼多,寫他的名字就寫他的名字唄,真要鬧得離了婚,咱們後悔都來不及。」
「呵,不買房就離婚?」黃玉美冷哼一聲,「放心吧,不會的,我看買了房才會離婚。」
「怎麼會呢,買了房不是遂了她的意嗎?」薛子勇不懂,「我看買了房,他們才會安心過日子。」
「得得得,你趕緊睡吧。」黃玉美不耐煩地戳了戳薛子勇胳膊,「你個榆木腦袋,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這兒媳婦是我挑中的,我自有辦法拴住。」
王雪梅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
但她不怕。
孫悟空還能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不成?
——
這邊在為房子鬧心的時候,那邊余飛鵬也在為房子鬧心。
中午時分,霍烯出門打籃球,他一個人在家午休,休著休著,家裡空調壞了,把他熱得渾身是汗。
天氣已經不太炎熱,但余飛鵬從小是個不耐熱的體質,離開空調活不了。
「搞什麼,這麼大個房子,怎麼空調突然壞了?」
靠!這讓人怎麼睡?
他只得跑去霍烯房間睡覺。
霍烯房間的空調與中央空調不是一個,他開了空調,美美睡了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想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一雙手在床頭柜上亂摸,沒摸到空調遙控器。
隨即拉開床頭櫃。
床頭櫃裡沒有空調遙控器,只放著一袋糖。
「嗯?霍烯怎麼還偷偷買了一袋糖?」
正好嘴巴里沒味,余飛鵬翻坐起來,剝開一顆放進嘴裡。
剛嗦了一口,連味道都沒嘗出來,就被抱著籃球回來的霍烯抓個正著。
霍烯把球一扔,氣勢洶洶衝過來對他後頸一頓捶,直到他把糖吐出來,霍烯才收手。
「誰讓你吃了!」霍烯怒不可遏地把人踹出去。
又是被捶又是被踹,余飛鵬哭喪著臉,「至於嗎,我不過就吃了個糖,你發這麼大火做什麼?我又不是犯了天條!」
余飛鵬摸著屁股憤憤不平往外走,「這糖看上去也不貴,我吃一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