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來的前一天,霍父還算淡定,霍母有些坐不住,忙得昏頭轉向。
「哎呀,張素肯定是要在家吃飯的,她口味怎樣,有沒有什麼忌口啊?」
「來了是要過幾夜的,要在家裡留宿嗎?這好像不太好,還是讓霍烯去外面開酒店吧,開酒店的話,張素會不會以為咱們家不歡迎她呀?」
「他們回來住幾天?什麼時候離開?總不能老窩在家裡,我要不要帶她到處去玩玩?」
……
一連串的問題把霍母急壞了,好歹是兒子頭一次帶對象回來,她怕自己哪裡準備得不周到,惹張素不高興。
「夠了。」霍父對她的瞎忙活很是不滿意,「哪輪得到你操心,讓霍烯操心去吧。」
「再說了,她經不經得住我一頓拷問還是個問號呢,和霍烯還有沒有以後也是個問號,你就別操這麼多心了。」
霍母默默給自家丈夫翻了個白眼,偷偷去問霍烯關於張素的口味問題。
張素到來的那天是周末的下午,老兩口都在家,霍母很是熱情地上前迎接。
出乎她的想像,張素比她預料中還要漂亮一些。
她從余飛鵬那裡打探過張素的信息,之前只看過張素照片,這孩子不上相,真人比照片更亮眼。
「來啦,快進來快進來。」霍母熱情地將人迎進來。
張素禮貌地朝兩人打過招呼,遞過禮物後,被請到沙發上,坐在霍父對面。
霍母湊著熱鬧簡單問過幾句之後,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霍父提出:「張素,你跟我去書房單獨談談吧。」
原本和諧的氛圍突然一窒。
這樣的提議太突兀,霍烯和霍母都打算打圓場,張素先他們一步答應下來,「好。」
站起身跟著霍父去了書房。
書房門合上之後,兩雙耳朵立即貼上去。
霍烯邊留意邊問旁邊的霍母,「媽,你說爸不會給張素難堪吧?」
霍母也沒把握,湊在門邊靜心聽了聽,什麼也沒聽到,不免有些焦躁,「應該不會吧,他沒這麼不懂事。」
「我看他有。」霍烯沒好氣。
哪有人剛進家門就被叫到書房單獨談話的,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這不是拿他當外人嘛!
母子倆在外牽腸掛肚時,書房中的兩人已然落座。
霍父是個委婉性子,談話向來不會開門見山,他先聊起對方的家庭,「聽說你父母是生意人?」
「嗯,我母親做點小生意。」張素謙虛的回答。
她母親的生意可不小。
霍父也知道這一點,繼續問:「那你和你哥平時都是你爸在照顧?」
「是。」從她記事起,一直是父親帶他們比較多,和別的大多數家庭不一樣,她家是女主外,男主內。
「那我懂了。」霍父猜測,「大概是你母親的成功給了你勇氣。」
「家庭教育與氛圍很重要,某種程度上,一個人的家庭決定著這個人的上限,你很幸運,有一位不肯向命運低頭的母親。能在那樣的環境下將生意做大,給予子女良好的成長環境,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母親。」
一番追捧的話聽得張素微微皺眉。
面前這位長者和霍烯口中的父親形象似乎不太一致。
或許是她還不太了解吧。
張素靜靜聽著,應了一聲,「在我心中,她的確偉大。」
「我其實很佩服這樣的女性。」霍父感嘆道:「她們肯為自己的命運做鬥爭,即便收效甚微,即便只能改變一點點,即便可能沒有任何改變,她們奮鬥過,就是一種可嘉的勇氣。」
「所以我覺得你母親是幸運的,她成功了。可能有無數像她那樣的人,她們都做過鬥爭,但都失敗了。」
張素此時有點明白霍烯為什麼抱怨和父親交流很累,這麼彎彎繞繞的聊天,是人都會累。
她沒有貿然發表意見,只附和道:「的確也有不少失敗的人。」
「你說那些失敗的人,她們為什麼會失敗呢?」霍父問。
張素微微垂下眸子,隨口道:「原因有很多方面,不能一概而論。」
「對,你說得對。」霍父贊同地點頭,「但我覺得一定有個最主要的原因,就像你母親對你潛移默化的影響一樣,每個人多少都受家庭的影響,對一個人烙印最深的,一定是其原生家庭。」
「是,我也贊同您的話。」張素點頭附和,「所以當我看到誠信、正直、慷慨、有擔當的霍烯,我料定他一定是出生於一個溫馨有愛、父母和諧、其樂融融的家庭,他的父母必定開明通透、通情達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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