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喝多了,這會還沒醒。」我糾正她,「我們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康米娜高深莫測地眯了眯眼,說:「你不用解釋,我懂。」
我簡直無語,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既然來了,我得把東西給她。
回房間的路上我順便叫醒了李長季,告訴他外間爐子上有烤肉吃,他睡眼惺忪坐起身,揉著眼睛起床。
我帶康米娜進了我的屋子,拿出繡好的手帕給她。
我說:「我們中原女孩會結手帕交,這個手帕給你,以後我們就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康米娜接過手帕,疑惑問我:「手帕交…是什麼?」
「就是最要好的好朋友。」我耐心解釋給她聽,「就算是將來嫁了人,你不能和丈夫說的話,比如你今天花了好多錢買了很貴的首飾結果買到假的被騙,你不喜歡你的婆婆,這些話都不能跟丈夫說,可是都能跟你的好朋友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這樣。」她很認真地欣賞手帕上的繡花,誇讚道:「你手真巧,我們西涼的女孩子沒人繡得出來這麼好看的花樣,看上去就跟真花似的,而且這個花…我好像沒見過。」
我說:「這是蘭花,中原有句話叫義結金蘭,跟手帕交的意思差不多,你那天送了我東西,我沒什麼值錢的給你,這就算是我的心意。」
康米娜笑得開心極了,她說:「我很喜歡。」
但是她又說:「我四哥也送了你東西,你怎麼不給他手帕呢?」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中原的女孩也不能隨便送手帕給男人。」
「送了會怎麼樣?」
「手帕是貼身之物,男女之間送手帕是定情的意思。」
她嘴微張,驚訝之餘埋怨道:「你們那兒也太麻煩了…」
「是啊是啊。」我點頭附和,「所以我這不是受不了來西涼了嘛。」
康米娜大笑:「你來了西涼就不用理中原的破規矩了,這些規矩這也要管那也要管,一點都不好。」
我說:「是啊是啊。」
我們倆坐在房間裡,興奮地說話。
她跟我講她新年跟西涼王與王后去祭祀的事。
西涼正月初一要在王宮中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宰殺三牲祭祀天神,以祈求來年風調雨順水草豐足。
不止如此,還要在祭祀台前堆滿乾草,西涼王與王后焚香禱告後,親手點燃乾草,將酒品、牛羊肉扔進火堆中焚燒,王子公主們一起跟著跪拜,萬分虔誠。
「王宮的儀式最為盛大,我們西涼的百姓也會在家舉行這樣的儀式,只不過簡單一些。」康米娜問我,「你沒有見過嗎?」
我搖頭:「我沒怎麼出門,那幾天是煙大了些,我以為是在燒香。上京每年初一都要去寺廟道觀進香祈福,遠遠望去濃煙一片,想來兩個都差不多。」
她沒再說話,因為李長季拿著水和杯子進來看我們。
「客人來了水都不給人喝一口,太怠慢了。」李長季擺好兩隻杯子,壺中是早就泡好的茶水,他指節分明的手指按住茶壺蓋,微微提起把手,澄亮的茶湯如柱般傾瀉在杯中,很是好看。
李長季本就長得俊秀,這般斯文儒雅的動作看得康米娜眼睛都直了,她直白的目光盯得李長季極度不自然,把茶水遞給我倆後匆匆逃離。
「阿言,你的小情郎長得可真好看…」康米娜毫不掩飾對李長季的誇讚,「我們西涼男兒生性粗獷不拘小節都跟野馬似的,我還沒見過長得這麼白,這麼俊俏的男人。」
她湊近我旁邊笑嘻嘻地說:「我覺得你和你之前那個丈夫和離的很對!」
她眼神往李長季離開的方向瞟了一眼:「這個多帥啊…」
我簡直無話可說…
她不是只有十五歲嗎…
怎麼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可想想也覺得沒什麼,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要準備嫁給沈業當新娘子了。
她還在我旁邊討論著李長季的模樣,我瞧著她,忽然心裡一陣難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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