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是宮中最後一次賜宴,十五那日所有人都要去觀燈,沈業也不例外,他是皇帝要登城門與民同樂,但他只能一個人去,因為他沒有皇后可帶,也沒有太子。
我借著受傷躲過了所有的宴會,我的心理素質還沒有強大到一次見那麼多的皇室子弟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
他們個個都認識我,都知道我是宣王爺英年早逝的王妃,現在又要頂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硬著頭皮說我是西涼來的公主,還要假裝自己不認識他們,這種大場面,想想就好累。
沈業聽了我的話覺得我想的也沒什麼問題,他本來想讓我參加正月十四的賜宴,索性也不必去了,反正我又不是很重要的人,有孟采瑤撐場面就足夠。
沈業從承天門回來得很早,因是與民同樂,為表親和之意並不著冕旒,只穿一身玄色衣袍,玉帶銙上束著兩枚龍紋玉佩。
他周身的寒氣還未散去,已緊緊擁我在懷,在我耳邊低喃:「下次去承天門,我想有你陪著。」
「只有皇后和太子妃才能上承天門,我怎麼去?」
沈業的唇好涼,在我額頭輕吻著,他的氣息越來越濃,可不知為何,今夜我不想留他在芙蓉殿。
往日沈業留宿芙蓉殿我都無所謂,他若是來,我就分一半床給他,他不來,我樂得清淨。
他也如先前所承諾的一般,從未強迫我和他歡好。
但今夜厭煩的情緒分外濃烈,我不想他抱我,不想他親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煩悶。
我推開他,留給他清冷的背影:「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委屈你,你去拾翠殿歇息吧。」
「你要是不舒服,我留下來照顧你。」沈業從身後抱住了我,說話間溫熱的氣息遊蕩在耳後,「行嗎?」
芙蓉殿尚能聽到宮外的煙火聲,那些煙火好像在我心裡炸開般讓我激盪不已,我不知自己為何這般難受,我只想用盡全力掙開他,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你走。」
沈業因我驟然用力退開幾步,他露出不可置信地神情,然而在看清我臉上的淚後嗤笑著問我:「阿言,你在想誰?」
他明知故問。
我和沈業僵持不下,他不肯走,我亦不肯留他。
「你在想誰?」他又問了一遍。
我只是沉默。
桌上的燭光晃了晃,看到沈業的身形在顫抖,胸膛猛烈起伏著,眼中一片死寂,好像要吃了我的樣子。
沈業終於忍不住了,伸出手把我拉到他懷裡,我的嘴被他堵住了,他輕輕咬了一口我的嘴唇,疼得我剛嘶了一聲他就順勢咬住我的舌頭,帶著報復的意味啃噬著。
我真的好討厭他,討厭他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的眼淚還在流,我屈辱極了,眼淚一刻都沒斷過,沈業也嘗到了我的眼淚吧,他嘗到的那一刻更狠了,手扣在我的後腦上把我往他懷裡逼著,我往後退一步他就進一步,不給我留一點反抗的餘地。
他把我按到了貴妃榻上,我的衣裳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守在殿外的宮人稍稍探頭就退出去了,只剩我和沈業,我一使勁動動胳膊胸口就疼,沈業才不管我的傷好沒好,他的手指從我的傷口上撫過,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再一次親我的時候,我狠狠地咬了他的舌頭,他立刻直起身用指背碰著嘴唇,我也站起來了,防備地看著他。
今晚沈業像是和我過不去似的,我把他咬了他還死纏爛打,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不松嘴,我擰他胳膊上的肉都沒用,我又恨又怕用力打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臉上。
巴掌聲清脆響亮,我愣住了,沈業也愣住了。
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我手都疼了,燒乎乎地燙,沈業的臉也紅了起來,他用手捂住臉,看我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殺了我。
沈業定定瞧我半天,隨手拿起一隻荷花琉璃盞狠狠砸在了地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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