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程玉。
江蟬混亂不堪的腦海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悽慘的、絕望的聲音。
是誰?
江蟬皺眉,一時思考不清。
他睜開眼,但是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到身下壓著一個人,似乎有血色划過。
失去的五感在慢慢恢復。
江蟬一頓,忽而起身。
他動作不像之前迅速,身影還搖晃一下,像是隨時要昏倒一般。
洛成玉管不了那麼多,連忙爬起身退到門口,和江蟬拉開了距離。她手指摸了摸脖子,指尖被鮮紅的血液染紅。
「江蟬,你……」
洛成玉瞳孔瞬間縮小,眼中被放大的劍刃占據。刃風划過,斬斷她鬢邊機率碎發。
江蟬的劍剛剛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差點要了她的命!
還沒等洛成玉害怕,就聽身後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一回頭,院子裡站著個手拿雙彎刀乾瘦精悍的男人,他雙眸染了光似的,射出精明而銳利的光,削瘦的兩頰掛著小麥色的肌肉,長臉細眉。
江蟬的劍就插在這男人身旁一寸的位置。
「呵,要不是這股異香,我都要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毒發了。」男人冷笑,咬著潔白的牙齒恨恨道。
方才他兩刃已經在瞬息之間架在了洛成玉的脖間,眼見就要斬下她的頭顱,卻被江蟬打斷,反而差點被江蟬一劍斃命,心下對江蟬的實力又明晰幾分。
怪不得阿蕊會說此去怕是不會再回。
男人想到阿蕊,恨意瞬間爆發,大叫一聲,後腿一蹬,借力而發,幾乎是揮舞著雙刀飛過來。
江蟬幾乎同時而動,一把推開立在中間的洛成玉,迎著雙刃躲過,敏捷地飛至自己插/入木樁的劍身旁。雙腳短暫地停留在木樁上,借力拔出劍身而後朝著正在再供來的男人刺去。
嘶拉一聲,長劍連著衣服劃開了血肉。
江蟬眼神冷淡,可手下的劍卻偏了一分,沒傷中男人要害。
「當日你趁我受傷才能占些上風,如今再來,只能是找死。」江蟬一腳將男人踹開,順勢拔出劍。
男人顯然沒想到自己連江蟬一招都接不過,掙扎著又要起身。
見他不死不休的架勢,江蟬頭痛非常。當即拉起還懵在地上的洛成玉,忍住心口持續的痛,上下掃視了洛成玉一番,見她是驚嚇大於皮肉之傷才轉過頭對地上的男人道:「你方才何故要傷她?」
江蟬儘管看不清男人方才的舉動,但縈繞在洛成玉身邊的殺意他卻能感知到。這是作為劍客的本能。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忍住五臟六腑移位般的痛意,叫囂道:「你殺了我的妻子,我自然也要你的女人償命。」
「……」江蟬無言地嘆了口氣,「她不是……」
「我從前只以為你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想不到你還如此懦弱!真是蒼天無眼,竟讓你練成這逐月劍法。」男人再次架起雙刀想要衝上來。
江蟬無奈,「後退。」
洛成玉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江蟬是在和她說話,顧不得問清楚,就乖乖退到牆根。
今夜之事已經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但是洛成玉很清楚她不想死,尤其是不想在大難不死之後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一場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尋仇波及到。因此把江蟬的話奉為保命聖旨。
江蟬沒去看她,只是抬劍至眉間齊平的位置,手指擦過劍身,霎時寒氣外瀉,如霧氣瀰漫,大有遮月之勢。
男人冷汗直流,身體在強者面前不自主地想要後退,根本不是意志力能完全控制得住的。
江蟬凝神,全身內力匯聚于丹田。
此時毒發未完,並不是催動全身內力使出逐月劍法的好時機,但是江蟬別無選擇。他不想再殺死師姐的丈夫,但是對方不死不休。四日前他幾乎報了死的決心,任男人打掉他手中之劍,對自己下殺手,但是人在面對死亡時往往是身不由己的,他的身體替他躲過致命之刀活了下來。
於是他躲進了密道,遇見了洛成玉。
方才如果不是洛成玉將他喚醒,或許他真的會在毒發中死在男人的索命刀下。但是偏偏她來了,偏偏男人也要置她於死地。
江蟬很清楚,如果放任對方,洛成玉也會成為男人刀下的亡魂。他心一冽,閉上雙眼。
強行發動的逐月劍法只有七成功力,可是對付對方足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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