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是被雪霽打個半死。
雪霽向來是個沒什麼同情心的人,不顧金盞的求饒就要置他於死地。是江蟬動了惻隱之心,主動攬下吊死金盞的任務,然後把他放走了。
雪霽自然察覺江蟬的動作,訓斥江蟬是成不了事的『小女兒心腸』,然後雪霽被師娘和師姐惡狠狠盯了一通,才揮揮手不再計較這件事。後來金盞常在五毒谷外找江蟬遊玩雪霽也未曾阻止,好像是懶得管他們兩個了。
「我就不能是來看你?」金盞故作親昵地給江蟬拋媚眼。
「……」
見噁心到了江蟬,金盞才舒心一笑道:「哈哈哈,你放心,我可不是那整日出入嫵花巷的盧子固,我對男人可一點想法也沒有。」
「盧子固?」江蟬精準提取其中有用的信息。
聽到這個名字,洛成玉也側耳仔細去聽。
「是啊。」金盞一把抱起剛喝飽水的長毛狗,接著毫不嫌棄地奪過江蟬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
洛成玉:「……泥腿子。」她小聲腹誹。
一直背對著洛成玉的江蟬忽然長睫微動,輕笑了下。
金盞猶未察覺到般繼續道:「盧刺史大壽,這盧子固從上京搜來一塊絕世寶玉。據我的小道消息,這寶玉可能與傳聞中活死人肉白骨的還神藥方有關係。此等寶物,我自然是要去搏一搏。」
江蟬聞言眼神黯淡一瞬。這說話他聽過,沒有誰會比他更需要還神藥方。這藥方是藏在寶盒中的,上面記載十七味藥材,其中十六種都能在五毒谷找到,只有一位『心頭血』不知指的是何物。
他也懷疑這藥方同盒子裡的玉有關,但是探究許久還是未得線索。興許只是宮中人把這精美的寶盒當成盛放美玉的器物,玉與藥方並無關係。
金盞不知院內三人一狗中有兩人都知道盧子固手裡那塊玉是假的,仍滔滔不絕,對這塊玉的勢在必得。說到興起處,眼睛放光,唾沫直飛,最後更是把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大手一揮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洛成玉:……
江蟬:……
忽然,他們二人對上視線,又默契地錯開了。
他們都有不好坦白的理由。
第15章 名字青冢不改八年在,今日方知耳邊名……
「你知錯了沒有?」一個尊榮華貴的上了年紀的婦人沒好臉色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年輕婦人,見她低眉順眼的恭順樣子後語氣才緩和了些,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我們盧家的長孫媳,老太爺壽宴這麼大個事交給你去辦,你卻連壽宴那天東西兩院分別安排著什麼人都沒搞明白,真是……」婦人越說越來氣,就要出言譏諷,卻突然瞥見年輕婦人蒼白
的臉色,一時哽住。
跪著的人是她兒子盧子固之妻,前個月剛小產,沒了個六個月的孩子。
盧夫人想到這,心下忽然愧疚。子固媳婦的孩子是如何沒的,子固幾房小妾是怎麼死的死病的病的,她不是不清楚,終於冷哼一聲,叫丫鬟把兒媳婦馬萍蘭扶了起來。
「今日就先饒了你,回去好好把單子理明白了來給我看。」
「是。」馬萍蘭聲音柔弱,白嫩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自小產後她就得了落紅症,精力大不如前了。
「姐姐!」
一出盧夫人的院子,一個粉衫小姑娘就迎了上來,她年紀不過十四五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神情焦急,忙攙扶住馬萍蘭的手關切道:「姐姐手好涼,是不是夫人又為難你了?」
來人是盧子固第七房小妾雨兒。
馬萍蘭溫和笑笑,示意她別擔心:「是我沒做好,婆母訓斥是應該的。」扶在雨兒瘦弱手臂的手指輕輕收攏。
雨兒點點頭,儘量讓自己的憂慮沒那麼明顯,可轉而她又想到一件事,臉立刻耷拉下來,「對了姐姐,方才我遠遠瞧見大爺回來了。他見你不在,去了芳姐姐院裡。聽他身邊的小廝說……大爺又是才在嫵花巷裡廝混回來。」
馬萍蘭腳步一頓,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還要忙老太爺的壽宴,你先回去吧。」
身似削竹的女人站在陰影里了,不知在想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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