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江蟬雖也是一副『死人臉』,但還是溫和的,類似於人類不會和螞蟻計較一般,江蟬大多時候都懶得和旁人計較得失。如今他眼神的危險都溢出來了,金盞本能的想逃。
說時遲那時快,金盞就要翻身跑出去了,卻被江蟬死死按住肩膀。
比深秋還冷硬的聲音就這麼從肩後清晰傳來:「你越界了。」話落,一記重拳打在金盞後背。
霎時間,金盞五臟都要移位。
他忙求饒,「別別別……」
江蟬的動作停了一瞬。
緊接著,金盞絕望又希冀著道:「別打臉!」他明天還想去見馬萍蘭呢!
「金盞,」江蟬一字一句,「知錯了嗎?」他的拳頭還沒落下。
還半是嬉笑的金盞聽江蟬這麼問,忽然臉扭曲了一瞬,「你真想死——」
下一秒,拳頭落下,金盞吐不出一個字了。到最後金盞忙擺手示意江蟬,他服了,不管是被打服了還是真心悔改了,他以後絕對離洛成玉姑奶奶八百米遠,別說是偷偷取她的血,就是她的一根頭髮絲他都不會再碰了。
兩個人默默無聞地坐在門檻兩邊。
金盞胸口痛,一時不想說話,他料想江蟬這個『啞巴』應該也不會說話了,不想他竟然再次聽到江蟬的聲音。
「若取她心頭血才能苟活,我寧願死。」
這一回,他沒有半點猶豫。
金盞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震驚的,總之他點點頭:「放心,我以後可不多管你閒事了,死就死吧。」他一擺手,靠在門上。
人各有命,他當年差點被人打死的時刻也數不勝數,誰來救他呢?好歹江蟬還有一個與他心意相通的人,不像他。
「如果中毒的是你,需要用你最愛的人的心頭血來救……」江蟬喃喃,眼睛盯著一輪皎潔的明月。
金盞認真想了想,「我還是想活著。」像螻蟻一樣活著也是活著,而且活著就是活著,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這簡直是一種本能吧?「我倒是想知道,要是這個問題拋給洛成玉,她會做什麼選擇。」
是為了延續愛人的生命而自取心頭血,還是放棄治好江蟬的機會。
「你難道不好奇嗎?」剛被揍完一頓的金盞心裡又開始犯賤。他還真想看看這對看起來如此相愛的人到了生死抉擇的時候,是否還會如此長情。
江蟬卻搖搖頭,「她選擇活下去,才是她。」
「啊?」金盞真是覺得他瘋了,「江大哥,江大俠,你才是色令智昏啊!就算她不捨得為你去死,好歹也得拉拉扯扯,你推我辭的,上
演一場苦情大戲,最後由你拒絕她獻血才對吧?」還好江蟬只是一個江湖劍客,要是讓他當皇帝,今天大赦天下,明天就能亡國。
江蟬卻不理會金盞的嘲諷,堅定道:「我也不會讓她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
「隨便你吧。」金盞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他能做的都做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自顧自蒙頭睡大覺去了。
至於是真的那麼快就睡著了還是疼暈過去了,只有金盞本人知道。
日子過得飛快,距離初九那日越來越近。洛成玉手腕的傷痕早就好了,連痕跡都看不出來了。說起來還是金盞送了她一個綠色的膏藥,她塗抹了幾天就完全好了。
看著光潔如初的手腕,洛成玉跑去謝金盞,誰想連金盞的一片衣角都沒摸到。金盞見她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一溜煙兒跑到房頂上去了。
洛成玉雖覺得奇怪,但是婚禮將近,要忙的事情太多,沒時間去追問金盞。
她繡工一般,所以這齣嫁的衣裳可就讓她傷透了腦筋。這件事江蟬也幫不了她,就連他自己也在為婚服頭疼。買現成的吧,又覺得不夠特別,可是自己做,他們兩個誰也都下不去手。
拿得起長劍短刃的兩個人拿著繡花針在燭火下縫縫補補,最後勉強把幾塊布縫合到了一起,就是穿在人身上堪稱『袒胸露乳』,不太體面。
「哈哈哈。」洛成玉看著兩人的傑作,笑得喘不上來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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