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圓善視線灼灼,她睜開腫脹眼皮,見這丫頭不知聯想到什麼,正一臉欽佩熱切望向她。
哎……
頭更疼了。
她在心底幽幽嘆口氣,閉目側過頭去,不想擦了。
雍鳴將熱巾子扔回銅盆,起身站到她身後,熟練揉著她額間穴道。
廣袖垂在身側,一袖冷香縈繞,心間漸安,她不由放鬆下來。
隨著他按摩,緊繃神經徐徐放鬆,她昏昏沉沉睡去。
以後數日,方時祺都殃殃地,提不起精神,小臉慘白更甚以往。
雍鳴時刻關注她身體變化。
這幅身軀慢慢潰敗至今,已經是強弩之末,經他竭力維持,才不至無法行動。
只是她神魂悲戚,會導致整個人迅速衰敗。
雍鳴給她餵完藥,擦乾淨嘴角藥汁。
溫聲詢問她意見,「我……撫琴給你聽,怎麼樣?」
五音入耳,能傷人,自然也能療愈。像是情,是生之念,也是蝕骨毒。
方時祺奄奄一笑,搖了搖頭,拒絕:「好吵,我不想聽。」
「讀書給你聽呢?」他又說。
「無法學以致用,心癢難安。」
她是指「輝光師弟」贈送書籍。病弱身軀無法吸收天地靈氣修煉,於她而言,它們與話本無意。
聽個樂呵,解解悶子。
「畫畫如何?」
心知他是想分散一些她注意力,讓她開懷。方時祺溺在雍鳴滿目關懷裡,妥協點頭。
她說:「跟我講講你遊歷三千界遇到的奇聞軼事可好?」
他孑然一身,孤寂行過萬年,她想多知道一些。
若他不願講,也行。
誰願意扒開自己傷疤呢?
畢竟,萬年前,是他與妖神共同記憶,她一直故意躲避不願去挖掘。
孤孤單單的萬載光陰,他又是如何度過的呢?
她想知道。
示意他坐在床畔,她依靠在他左胸。
雍鳴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沉默了很久。
猶記得寒離破開封印逃出後,跟在他身邊走過一年又一年之後,爆發了父子兩人重逢以來第一次爭吵。
「你是魔神骨血,對待六界女修,應該學習你生父我,薄情寡恩。」離恨恨道。
雍鳴厭惡他薄情,鄙夷他傲慢。不急不緩戳他軟肋:「學你妻離子散,不得圓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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