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業!你怎麼好逼得我不顧自己的家人?這事,是你不講道理!」
慕容業蠻橫地說:「這事,我沒道理可講。我是喜歡你,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生生死死我都經得多了,一點子小兒女感情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梅禧妹比你好得多,你以為我還會記得你一輩子?」說完,他出了一口惡氣,經過籮筐時,故意「噔噔」兩腳,踢飛了籮筐,讓裡面滿滿的木柴灑了一地,有的就著山勢滾落,不知掉到哪個山谷里去了。見這一片狼藉,他越發覺得痛快,回頭想再看看冰兒生氣的表情,卻見她滿臉淚痕,定定地望著自己的背影。慕容業心裡一顫,停住腳步,不知道說什麼好。
冰兒也無話可說。當年那個護住自己給自己糖吃的溫柔的哥哥早就一去不復返了,不過同樣,當年那個偎依在哥哥身邊乖巧聽話的小女孩也一去不復返了。他們彼此想要喜歡對方,可雖面對著面,中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千年萬載,已經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阻隔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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懨懨地回到官莊,冰兒有些有氣無力,籮筐里只剩了一半的柴火。張媽迎面過來,冰兒遞過籮筐,道:「今兒身子不爽利,沒打足分量……」
張媽卻不為所動的樣子,主動接過籮筐放到一邊,笑眯眯說:「看你,累得一頭汗!」遞過一塊手帕來要給她擦汗。
冰兒不覺一愣,後退了半步才覺得自己又多疑了,勉強笑著接過手絹,隨意拭了拭額角。
張媽殷勤地說:「走,先去吃飯,今兒有縣太爺賞下來的魚和野豬肉。香得很!」
冰兒甚覺奇怪,被張媽拉著,徑直進了蘇里圖辦事的屋子,裡面一張小桌擺著滿滿一桌佳肴,張媽硬是摁著冰兒坐在炕上,在她面前擺著盛得滿滿尖尖的一碗雪白米飯,又可勁兒地向她盤子裡夾菜:「瞧你這陣瘦的!我看著都不忍心!這下巴都尖了!……」
冰兒少見她這副樣子,不由警惕,搛了一小團米飯在嘴裡細細嚼了,倒也並無異樣,還是糯糯的新米,食不知味吃了兩口,忍不住還是要問:「張嬸子,這是怎麼回事?」
「金姑娘大喜!」張媽第一次對冰兒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卻賣著關子不肯細說,眼睛閃閃的,帶著叫人猜謎的意味,瞧著冰兒不說話。
冰兒把自己可能遇到的「喜事」都想了個遍,想到會不會是京中皇上要借什麼由頭赦免她?不由心裡也鬆快了,趕緊問道:「你誆我的吧?我有什麼大喜?」
張媽見冰兒面帶一抹喜色,以為她八/九成明白了,更是神秘地笑著附到冰兒耳邊:「別多問,晚上跟著我走就是了。趕明兒要問你討杯酒喝!我們老婆子以後還得你多照應著呢!」
冰兒忍著張媽嘴裡的蔥蒜臭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你說清楚!什麼晚上?為什麼要晚上?」
「呵呵,傻丫頭!」張媽笑著一戳冰兒的額頭,「別害臊了,女人家都要經這一關的!我早就瞧著這裡的犯婦犯女裡頭,就屬你長得最好!胡衍璧看著清秀,眉眼裡頭比你差得還遠。你說人家唐太爺,正途出身,鵬程萬里,算來也是萬里挑一的尖兒,到底有眼力見兒,就是挑中了你!……」
她話還沒說完,冰兒已經橫眉怒目:「唐太爺是尖兒,我消受不起!誰愛晚上跟著你去,你儘管叫誰去!別扯上我就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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