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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皇帝和眾蒙古親貴一起哨鹿,乾隆一口氣射了十多隻獵物,眾人轟然叫好,阿睦爾撒納也頗不弱,也有七八隻的收穫。乾隆笑道:「朕畢竟老了,以後木蘭圍場還是你們少年兒郎的天下。」
阿睦爾撒納躬身道:「博格達汗哪裡老!倒是我們看著羨慕萬分呢!」
英祥不知是不大擅長在這樣的場合說話,還是壓根就不想說話,沉默不語,顯得十分呆滯。因著他,冰兒一天也懨懨沒勁,圍獵那麼有趣的事,她只在看城上觀看了一天。一天射獵下來,雖沒怎麼動彈,竟也身心俱疲,然而晚間還有乾隆的賜宴,冰兒神色便有些不怡,幾次偷偷想向乾隆告退,乾隆卻總是不准。
圍場裡燃起篝火,眾人在御幄前、篝火邊席地而坐,太監們川流不息,把今朝圍獵的收穫送到御廚,又燒制完成送出來。乾隆笑道:「今兒可謂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擒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了。阿親王,薩郡王,來嘗嘗御廚的手藝!」
冰兒在他一旁伺候巾櫛,那一道道野味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味,吃不著不算難受,最難受的是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裡才是合適:英祥的目光是沉鬱的,並不正視自己,眼角餘光卻總在關注,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阿睦爾撒納的目光是熱烈的,那眸子總尋找著自己的眼睛,過於關切的神色讓冰兒亦覺得不舒服;乾隆的目光則有些嘲弄,似乎在看冰兒此時此刻的目光周旋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尷尬……
「五格兒,今日你也算主人,阿親王和薩郡王都是朕的貴客,咱們滿人的老規矩,未出嫁的小姑奶奶當給貴客奉酒。」乾隆下巴一抬,示意冰兒前去。
冰兒腹誹:平日裡行事都是用的漢人規矩,程朱那套束縛死人了自己還不得不遵守;今兒在塞外,卻突然講什麼「滿人的老規矩」,滿人的老規矩毫不避諱家裡女眷和外人接觸,這會子豈不是尷尬死!然而聖諭難違,只得別彆扭扭地上前。阿睦爾撒納和薩楚日勒一東一西分坐兩邊,三額駙是隨著阿睦爾撒納,英祥則隨著父親坐在下首。冰兒猶豫了一會兒,既然一般排位置都是尊東抑西,少不得也是先從阿睦爾撒納敬起。
小太監端來托盤,裡面輕盈盈盛的是奶酒,冰兒倒了一杯奉給阿睦爾撒納,呆呆看著他。阿睦爾撒納有些好笑地提醒道:「公主,我雖不知你們的敬酒規矩,不過總不該我一個人喝吧?」冰兒才把眼神從他眉眼上收回來,慌慌張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聞那氣味並不酷烈,就學著阿睦爾撒納一口悶了下去。沒想到一線火辣從唇到咽再到肚腹,頓時就流出眼淚咳嗽起來。阿睦爾撒納自然而然地從懷裡掏了一塊手絹遞過來。冰兒見他舉動太過奔放,哪裡敢接,從自己腕上的鐲子裡抽出手絹掩了口。阿睦爾撒納不以為忤,淡淡一笑,關切問道:「這酒厲害,你還好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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