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起風了,北京深秋的晚風,在廊子裡、院落里迴旋,時而鼓動著厚厚封著的窗紙「呼呼」作著風聲般響,在萬籟俱寂的時辰,顯得格外惱人。英祥聽著這樣的風響,突然前所未有的孤獨。借著外頭朦朧的燭光,他翻身看里床的妻子,因著炕下的火道已經用上了,他們的炕床上都只用薄薄的被子,她起伏的曲線依然那麼美,讓他忽然心頭一動。只是手剛剛伸出去,卻又見她緊緊縮著頭朝里側,蜷著身子,把被子在頸口裹得緊緊,到處嚴絲合縫的樣子,不知何由一陣「回不去了」的心酸,於是只好頹然倒下,聽著外頭的漏聲,直到五鼓鐘響,直到檐外鳥雀紛鳴,直到窗紙漸青、漸明……
作者有話要說:(1)哈哈,我開始毀我們小才子英祥的詩詞水平啦。雖然是照著詞譜填的,不過很多地方都是得過且過滴。以後還會繼續毀他,誰讓他是架空人物呢!
☆、三公主掌珍堪羨
早上起來,一夜未能入眠的英祥頭疼欲裂,眼睛睏倦,心裡卻十分清明,見過了卯正二刻,冰兒也翻身起床,不由問道:「你今兒也不多睡?」
冰兒道:「我今兒回宮。」
英祥強笑道:「你這陣子回宮倒是很頻繁。皇上想你了?」
冰兒卻笑不出來,說:「皇上哪有空想我!不過在這裡,也是冰清鬼冷的。聽說三姐姐今日回宮給太后請安,我去找她聊聊,強過……」
英祥知道她吞下的是什麼話,心裡又有點不過意,又不知道怎麼表達,最後道:「那我送你。」
冰兒硬邦邦回道:「我一個人坐暖轎舒服。」回頭又道:「有人巴巴兒地等著你呢!你不用到我這裡應卯。你好賴也是個郡王長子,不必覺得在我面前低了一等。」英祥覺得她說話實在不中聽,以往感情深的時候,尚能當做是女孩子撒嬌撒痴的小做派;現在兩人間隔了這麼多東西,就感到不大好忍耐了。不知說什麼,只好緘口,偏生今日又沒有什麼事,他在公主府無聊地四下看了看,又驅車去翰林院問問修書的事,此時臨近大冬還有不足一個月的時間,翰林院的窮翰林們忙著點數各地孝敬的炭敬,雖然是朝廷默許的收入,但畢竟不是多光彩奪目的來路,翰林們未免有些遮遮掩掩的難堪,英祥在裡頭也有些尷尬,轉了一圈還是自覺地走了。沒奈何找幾個侍衛朋友喝喝酒談談天,大家覺察他情緒不佳,文的武的說什麼都不大起勁,又是在京里不便於尋花問柳,乾巴巴喝酒多無趣味。下午天還沒黑,只好又回家了。
郡王府和公主府不過是一牆之隔,兩兩大門間也不過是一箭之地而已,英祥在胡同口逡巡徘徊了好一會兒,遣小豆子問了說公主還沒有回來,眼看天色陰灰,有「晚來天欲雪」的跡象,估計她要住在宮裡了,英祥只好對車夫道:「還是去郡王府吧。」
回府怕見父母,還是躲在自己的小院裡不受打擾。藍秋水驚喜萬分,上來噓寒問暖,又道:「如今籠上炭了,可惜有些煙氣。我倒沒什麼,怕你嗓子會不舒服。晚膳還是小火鍋,今日有鹿肉,秋冬日裡大補的,我還專門請教了府里的廚子怎麼個做法,你來嘗嘗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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