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的眼睛驀然一亮,猛地睜開:「真的?!師母,你、你不騙人?!」
冰兒語氣冷冷,目光卻是柔和地看著她:「我不騙人!我說我把你當女兒,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做的。我也想了,現在我自己這裡還不知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博爾濟吉特的事和愛新覺羅的事,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我兌了些銀子,如果你願意去烏魯木齊,算是我原本給你準備的陪嫁。」
可心「嗚——」地一聲長嚎,接著痛哭出聲,在床板上碰著頭連連叩首:「師母!我去迪化!師母!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奕霄!……」
冰兒冷冽的臉色忽然迴轉過來,瞬間也是兩行淚下,搶上前扶住可心:「乖孩子,你沒有對不起誰!這命運,誰都做不了自己的主!餓了這許久,先喝點牛奶,再吃點粥。烏魯木齊很苦、很冷,你若不養好身子骨,到那裡如何受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故人一個個拉出來遛遛……
☆、冰山轟塌猢猻散
高雲從作為乾隆的身邊人,突然被發至內務府審理,也沒有透露什麼罪行,惹得宮裡宮外一陣揣測。乾隆卻不理睬這些話音,照常處理各種事務,也沒有特別的喜怒形於色,只是對審理案件催得格外急。此外,又特別提拔了錢灃,由從五品的監察御史,提到正五品的通政司參議,後又擢晉為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官符似火,紅極一時。且離開都察院的他,也少了不少被穿小鞋的機會。
這日,乾隆又支開于敏中去上書房,單獨叫來傅恆,命他催促高雲從審理的情況:「審理高雲從,有何收穫?」
大病初癒,便急急忙忙趕來軍機處的傅恆,辦事特別迅捷牢靠,不過一兩日後,就急忙把刑部和內務府共同審理後的奏文奉上。乾隆草草看完,把奏議丟在一邊,冷冷道:「避重就輕,有何看頭?拿書辦記載的審理實錄來。」
傅恆不由猶豫了一下,乾隆對他這個亦臣亦友的首席軍機相當熟悉,立刻豎起眉毛問道:「有什麼為難麼?」
傅恆不敢稍有欺誑,急忙應聲「沒有,奴才即刻去辦」,匆匆退下,乾隆聽見他屢屢咳嗽,卻又叫住他說:「你從緬甸回來,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朕雖不忍心你勞心勞力,但身邊也著實缺不得你這個人。改日叫御藥房再給你送點人參和燕窩,日常切記準時服用,別把小毛病耽擱下來。」
傅恆不由心裡沸騰,重新跪下叩首謝恩,才退了出去。乾隆在他低頭的瞬間,看到他一頭花白的頭髮,竟有些心酸之意——傅恆比自己還小不少,這些年來辛苦,卻老態橫生,遠比自己顯得滄桑。乾隆俟傅恆出去,下一撥人還沒有進來之際,不由把自己的那條長辮子甩到身前端詳:辮子裡也夾著銀絲,好在只有寥寥,那保養得宜的頭髮和他強健的身體一樣,仍然顯示著旺盛的體力和精力。那日冰兒在身後給他梳頭、按摩頭頂,愜意之時也有些悵然。可是,人生在世,也許就是這麼多不經意、不適意、不得意組成的罷?回首往事,竟也真的是余苦澀一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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