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上鳶偷了楚七的酒,正偷摸坐在樹上喝酒,聽見這話時口中的酒液還未吞咽下去,呆愣了會兒才唇角揚起個淺笑,又仰頭飲了口酒。
她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笨,不聰明,更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討人歡心,可也知道這傻子心善,待人真誠,你給他一點善意他就能還你十倍,就像自己不過是別有用心才會收他為徒,可在他心中卻當真將自己認作師父,當真是蠢笨至極。
思及至此,易上鳶臉色未變,掀起眼帘看向人,語氣淡然問,「聽於尉說,你明明躲開了,為何又要撲上去?」
劉小年愣了愣,像是沒想到易上鳶會問這個,雙手揪著被褥,猶豫了會兒才以一種平靜的霧氣笑道:「於師兄平日裡就很照顧我,在外歷練時還從妖獸口中救過我,我當時就想著他修為比我高,也比我有用些,我靈力沒了不打緊,反正我本來也沒什麼用,可於師兄不可以……他……」
說到後面,劉小年有些哽咽,死死咬住唇不發出聲音。
見人這副模樣,易上鳶又問:「你就不怕嗎?」
回想到當時被黑壓壓怨靈鑽入身體的痛楚,劉小年身體止不住大顫,攥緊被褥的雙手用了全力,凸起的指骨泛白,可他只是紅著眼抬眸看著易上鳶笑了笑,輕聲道:「怕的,可是我相信師父會來救我的。」
只一句話,令易上鳶喉嚨一哽,呼吸變得急促,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的所有陰暗和惡意在這一刻都暴露無遺,那些大義凜然被撕開了假象後,露出了瘋魔的真相。
易上鳶記不清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只能說是落荒而逃,狼狽至極,她現在院中頭頂明明是刺眼的暖陽,可渾身如墜冰窟感受不到半點暖意,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氣縈繞四周。
「你後悔了嗎?」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眉頭一皺,易上鳶轉身,只見宋允書站在樹下神情凝重的打量著她,收斂情緒,冷著臉看向人,不悅道:「你跟在我後面何意?」
「本來是想去看看小年的,見你神色不安便跟上來看看,」宋允書幾步走近,看著人詢問,「那日結界被破,朱厭身亡,仙門弟子受伏,可也在你計劃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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