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菲爾微微皺眉,覺得最近島上很不安寧。
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此時更加陰雲密布。所以在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不再掩飾自己的脾氣:「一直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是不敢見人嗎,跟蹤狂?」
他態度格外惡劣,說出的話也有種針鋒相對的意味。
話音落下,周圍什麼也沒變。風依舊嘩嘩的吹過樹林,除了他之外,周圍根本沒有其他人。
但澤菲爾卻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
絕對有人在附近。
明明被點出來了,還不死心的盯著他看。那麼明顯的視線,當他是傻子呢?
澤菲爾等了一會那位藏在暗中的見不得光的跟蹤狂。
卻感覺到暗中的窺視消失了。
青年甩了一下金色長髮,把它們全部理到背後去。然後端著架子,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冷笑,吐出三個字:「膽小鬼!」
房間的皇上喜脈啊卻因為這句話而精神緊繃。
她正好在趁著NPC轉頭朝外說話的時候偷看,以確定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這不是追兵,而是一位無辜的路人——卻沒想到正好聽到這句話。
他是在說我們嗎?皇上喜脈啊給隊友使眼色,有些不太確定的想。
幸福睡過頭沒看懂,只看出喜老師在沖自己眨眼睛。
他默默地扣了一個問號,點開面板發消息:「怎麼了?」
【皇上喜脈啊】:「我的意思是,你聽到他的話了嗎?他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少女暗自在心裡嘀咕,為什麼自己的隊友連烏鴉的意思都聽得懂,卻聽不懂自己想表達什麼。
人和人之間的交流這麼困難嗎?
「不會,」青年全然不知喜老師正在思考些什麼,他認認真真的回答,「我很確定他沒看到我們。」
皇上喜脈啊當然相信他。
難不成暗中還有人?她想到另一個可能,心臟快了幾拍,急忙給幸福睡過頭髮消息:「我們趁現在離開這裡吧。」
「好。」發完這條消息,幸福睡過頭就翻身去開廚房的窗戶。他毫不在意自己弄了一手灰,咔嚓幾聲就打開了窗戶。
接著,青年比了一個走的手勢,首當其衝翻了出去。
他像貓一樣落地,沒發出任何聲音。
落地之後認真的觀察了一番,沒看到人,然後才轉頭喊皇上喜脈啊:「出來吧。」
皇上喜脈啊看著位於洗碗台上的小窗戶,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不是,這怎麼出去的?
難道還有縮骨功這種技能嗎?
幸福睡過頭倒是輕輕鬆鬆出去了,卻把她難倒了。她也不是會卡在裡面,但擔心會發出聲音,引來NPC。
青年渾然不知,在發現她一直沒出來之後轉頭用無辜的眼神看過來,像是在問:怎麼了?
通過面板訴說了自己苦惱後,他很快又出了另外一個注意,同樣發消息回去:「你現在去後門,我在那裡等你。」
聊完之後,幸福睡過頭先行動。他一邊往後門走,一邊警惕的打量四周。
但走到一半,遇到了不速之客。
——一個NPC正好站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手裡還抓著烏鴉。
「你終於來了。」NPC轉過來沖他笑,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眼裡沒有一絲笑意。
這人出現得很突然,一點預兆也沒有。幸福睡過頭不過是轉頭掃視一圈,回來就發現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一米開外。
NPC樣貌端正,側臉上的線條流暢,雖然如今充當著攔路的惡人。但卻沒什麼攻擊性,揚起的眉毛反而顯得神采飛揚,像個路過的富家公子。
雖然不是海盜打扮的追兵,但是給玩家一種危險的感覺,渾身汗毛聳立。
幸福睡過頭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了烏鴉身上。
「你放開它。」玩家表情雖然沒變,但嘴角就往下面壓了幾分,整張臉上透露出一種極強的攻擊性和煩躁感。
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冷靜平淡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把柄還在人的手裡,恐怕他早就動手砍斷男人的手了。
「因為我是誰都不問?看來你很重視這隻小鳥。」NPC笑意盈盈的說。
他上下打量一番,咋舌說:「你為什麼要殺他?」
幸福睡過頭說:「誰?」
玩家的眼神少見地有些茫然,沒太聽懂NPC在說什麼。這是什麼他忘記看劇情的任務嗎?
「哇哦,明明你們躲在屋子裡準備襲擊,現在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男人顯然沒信他的話,冷笑著說。
幸福睡過頭:「襲擊?」
他說:「我沒襲擊人。」
NPC語氣有些不耐煩,眼神兇惡起來,「你剛剛不是準備開槍嗎?」
「但是我沒開啊。」
兩人面面相覷,覺得對方都聽不懂自己的話。
玩家不敢擅自行動,怕混亂之中弄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