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韓燼是真的想嘗試死亡,望著科塔爾,對方依舊是溫柔安慰著自己,熟悉感突然讓他鼻子一酸。
眷戀的溫柔再次短暫回歸,韓燼幾乎要脫口而出質問對方為何要忘掉自己。
但倔脾氣上來,偏要對方自己回憶起來。眼睛下意識挪開,抽回來胳膊,問:「金何還有多久時間?」
科塔爾:「一個月。」
「你有什麼解決方案了嗎?」
科塔爾搖搖頭,暫時沒有真的沒有什麼好方法。
氣氛有點沉重,韓燼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你沒那麼討厭我,那麼是不是有一點喜歡?」
「你在說什麼?」話題轉的太快,科塔爾皺眉,究竟是哪裡給對方這種詭異的錯覺。
「喜歡啊,你不是說沒那麼討厭,不討厭不就是喜歡?」
被蛇纏上就很難脫身,科塔爾再次被憋了一口悶氣,在弄死韓燼和不和他一般見識反覆橫跳,成熟隱忍著:「你別幻想了,要麼在這裡閉嘴休息,要麼走。」
韓燼當然是選擇在這裡休息,問:「洗漱地方在哪兒,乾淨衣服呢,還是邀請我坦誠相見的暗號?」
科塔爾一指被黃色蘑菇鑲滿的門,讓人看得密集恐懼症極其不適,說:「少自戀,衣服在旁邊柜子。」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二人暫時和平相處。
浴室內更加潮濕,科塔爾的用品相當少,韓燼將這視為「請您盡情使用吧。」
在圓形浴缸放滿熱水,韓燼全裸躺進去,熱水非常舒服。抬手看向胳膊,那裡果然癒合了。
如果抽取自己癒合基因給金何能減緩他的衰老嗎?
熱水中的韓燼沒了張揚勁,黑色短髮濕漉漉散亂著,安靜中很孤獨。這想法很快被韓燼否決,醫師會改造自己的時候方向是催熟細胞成長,運用在金何身上屬於新的實驗,如果事與願違呢?
壞結果是無法承受的。
等韓燼從水裡出來,腳踩在鬆軟的苔蘚植物,就大大方方光著走出浴室,在柜子里翻找,熱衷窺探科塔爾的生活。
套上一件老年風格體恤後,故意問已閉上眼睛的對方:「喂,內褲呢,穿你穿過的可以嗎?」
「旁邊有新的。」科塔爾眼也不睜,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後悔對剛才的妥協心軟。
「真死板,灰色四角的,科老大你很悶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