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科塔爾這樣認為韓燼剛才的科普。
指望一個戀愛空白又木訥的人看穿一些事情實在強人所難,韓燼翻了一個白眼,更了解科塔爾死板的性格,換了一個話題:「你很會用短刀,之前怎麼沒用短刀對付我?」
煩,科塔爾放慢腳步拉開與對方的距離。越貼近韓燼和他交流,科塔爾就越莫名其妙虧欠心中的那個人,情緒也莫名其妙,他搞不懂。
科塔爾灰色的眼眸里充滿焦躁,也引發孢子們躁動。
「喂,我傷還沒好,走不動了。」韓燼也說不清惱火什麼,嘴一抿,深紅色眼瞳收縮,耍無賴往在原地一站。
前面三人沒有停下的意圖,AgA斬落大片熱帶寬葉植物與藤蔓,特小聲狗狗祟祟問身後如翁治:「咱們不停下嗎?」
如翁治:「你敢惹他們倆其中誰?科老大不用說了,韓燼?他有多瘋你不知道?走,信我的。」
「趕緊走!」科塔爾也站住,無可奈何眼前的混玩意兒。
「胸口疼,除非牽手走。」韓燼伸出來手,看見上面還有乾涸血點又在髒衣服上擦了擦,示意。
「愛走不走。」科塔爾最近說話頻率明顯上升,說出來的字數也多了。冷眼瞥了一眼韓燼,直接略過對方,頭也不回往前走。
韓燼胸膛一股悶氣,對方把自己忘的也太徹底了。
憋屈極了,雪鄉忍了那麼疼的冰原狼撕咬,擂台上不讓他為難,都做這麼多事換不來一次溫柔。
實驗室的時候,001實驗體對他說:「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
結果呢,不但沒來找自己,還轉眼忘了自己。
韓燼撅著嘴能掛油壺,踢路邊的石頭泄憤。虧自己以為他死了四處亂跑完成曾經的約定,他罵著:「傻人有傻福,大傻啵沒有,薄情寡義遭雷劈,劈他個嘎嘣脆,老蘑菇臭孢子,單性繁殖的院院長,呸,我呸…」
走出幾米遠距離的科塔爾額頭青筋跳動,跟韓燼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這棉花還要耍流氓說:「誒,你手好滑哦。」
韓燼本性不壞,他就是頑劣,他就是頑劣…
他不懂事…
科塔爾深呼吸給心理做建設,轉頭再看,對方滿臉落寞嘴角下彎,又不服氣又裝瀟灑的倔強勁兒。
科塔爾又耐住性子,開口: 「韓燼,金何的情況耽誤不得時間。」
「來了。」韓燼鬧小脾氣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給台下就下來,追上去很自然牽上科塔爾的手。